在寝殿的屏风后,热气蒸腾,水汽氤氲。
轻纱幔帐如同云雾般缭绕,隐约可见其中美人如玉,芙蓉出水。
郁意欢慵懒地斜倚在浴桶边缘,任由温热的水流轻轻拍打着肌肤,白皙的肌肤在水汽的熏染下泛起一层诱人的淡粉色。
她随意地撩拨着水面,目光却落在不远处低眉顺眼伺候她沐浴的燕世求身上,红唇轻勾,笑意却未达眼底。
“怎么?驸马难道不怕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试探,像是随意一问,又仿佛暗藏深意。
“不怕我一个不高兴,把你刚刚坦诚的小心思说出去,”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看着燕世求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更加僵硬的身体,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逗弄的恶劣快意,“令你人头落地?”
燕世求闻言,身子不易察觉地颤了颤,他连忙收回手,低垂着头,一副看起来诚惶诚恐的模样。
“殿下说笑了,臣对殿下,绝无二心。”
郁意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意味深长。“可本宫怎么瞧着,驸马似乎有很多秘密瞒着本宫呢?”
“臣……臣不敢。”燕世求的头垂得更低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却不敢伸手去擦拭。“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殿下。”
“哦?是吗?”
郁意欢似笑非笑地反问,缓缓直起身子,白皙的脚尖点在盛满花瓣的木桶中,踏着氤氲的水汽,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燕世求连忙拿起一旁干净柔软的巾帕,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而后又拿起寝衣,伺候着她穿上。
郁意欢低头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试探,“本宫瞧着驸马,可不像你说的这般胆小怕事啊……”
燕世求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没有说话,只更加小心地替她整理着衣衫,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见他不答话,郁意欢也不恼。
她走到铜镜前,端详着镜中自己的倒影,红唇轻勾,语气意味深长:“燕世求,别忘了,你我如今可是‘夫妻’,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到“夫妻”二字,燕世求身子几不可查地颤了颤,他沉默着,依旧没有说话,仿佛真的只是一位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长公主殿下的驸马。
“怎么不说话?”郁意欢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燕世求,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驸马这是,默认了?”
燕世求闻言,身子一僵。他缓缓抬起头,对上郁意欢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头没来由地一紧。
这又是郁意欢对他的试探,若是答不好……
他会怎么样?
将她惹怒?还是会失去她的信任?
燕世求不敢往下想,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他缓缓抬起头,迎上郁意欢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坚定的模样:“殿下多虑了,罪臣对殿下,绝无二心。”
郁意欢听他这么说,并无太多表示,只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燕世求过来。
漫不经心地说了声:“过来。”
燕世求犹豫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最终还是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然而,他并没有走到她的身边,而是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低着头,恭敬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怎么?”郁意欢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驸马这是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
燕世求的心跳猛然加速,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低声说道:“罪臣不敢。”
“不敢?”
郁意欢轻笑一声,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笑意,“那你这是在做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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