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郃想象的不太一样,本以为这里的教堂是更加严肃的地方,但却意外的充满生活的气息。
教堂很大,给夏郃的感觉就像一个大商场伫立在那里。虽然没有商场的烦杂氛围,但来来往往有不少人,恰到好处,给人祥和温馨的感觉,位于这座城市的中央,就像是这座染城的浓缩。
夏郃到了这里才明白这座城市的氛围不是源于被遗忘的萧条而是一种更加自然而然形成的东西,或许是正是从这里辐射出的。
教堂的外围是成片的花圃,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绝大多数都是夏郃叫不出名字的种类,但看起来并不杂乱,反而井井有条,能看得出来经常被人打理。其中还有不少孩童在周边玩闹,而他们的父母则大多坐在花圃中央的凉亭闲聊。
凉亭的周围甚至有着一些健身设施,与这座典雅的教堂显得格格不入。
论起教堂本身,即使是对西方建筑不甚了解的夏郃也深刻的被它那独特的艺术性给吸引了。
教堂的上方高耸着奇特的尖塔,中间架着一排排尖形的拱门和肋形的拱顶,正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时钟,时钟的每一个指针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就好像一把把圣剑悬挂在教堂的最上方。每一片屋檐上都挂着一座座洁白的大理石雕像,上面缠绕着数不清的纹路,远远看去不似教堂,好似一个大大的城堡。
在几乎被外界遗忘的城市,谁能想到有着这样独特而美丽的建筑呢?
看着眼前的教堂,夏郃有一种置身中世纪西欧的错觉。
不过,与夏郃的震撼不同,这里的人看起来倒是很习惯这座建筑,这里的一切大抵是他们日常的一部分罢了,但从夏郃一路走来的见闻来看,他们对这里还是很爱护的。
不知不觉的,夏郃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顺着花圃,避开花圃边的洒水装置以及打闹的小朋友们,他到了教堂门口的台阶前。
“真是壮观啊……”
走近看,夏郃不由得赞叹出声,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之前在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染城,知道这处地点。
不过或许也正是少有人打扰,这里才能保护的这么完好。
夏郃已经能透过教堂的大门看到里面的庭院了,与外面浓郁的生活气息不一样,教堂里面人很少,很安静,除了一些穿着修道服的女性,剩下的便是一些形色匆匆的普通人,他们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当然,这里并没有外国人,据这里的人说,这里在几百年前确实是外国人建的,但自建成之后,他们就很少会来了,只有少部分定居,到现在已经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从正门进入教堂,会先经过前厅,正对面便是中央庭院,再往里还有着后院,后院是一片林地,也是这里的墓地,同时也是夏郃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你好,请问是夏郃先生吗?我是之前和您联系过的林佳”
夏郃一踏入大厅布满着彩绘的瓷砖上,便有一位衣着奇特的漂亮女性朝他走来,看样子已经等夏郃很久了。
明明是夏天,她却衣着严密,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不说,头上还带着黑色带头纱的礼帽,手上又带着黑色的手套,几乎没有把除了头部外其他任何部位露出。
不过,除了礼帽有着特殊的意义,其他的似乎单纯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
“你好,林小姐”
夏郃伸出手与眼前的人轻轻握了一下。这个人不久前和他通电话自称尚庆安排接头的人,她的任务就是引导夏郃。但有些奇怪的是,林佳明明是带着手套,他却从她的手上感受到了一丝阴寒,但他也没有太在意。
“叫我林佳就好,夏郃,其实我比你想象中的要熟悉你”
确认到是自己要等的人,林佳一下子熟络起来,语气中带着与冷艳外貌不相称的热情,一下子拉近了一些距离。
“你和尚庆是……”
夏郃对这种距离感有些不适应,平常虽然都是他主动和人接触,但由于那是为了其他目的,他也不会有一丝动摇,甚至觉得恶心。
但林佳的主动让他略微有些失措,正因为见惯了假的,才会能清楚认识到什么是真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对自己这么热情,只能联系到自己那好友身上。
“……不好意思失礼了,其实我也平常不这样,只是头一次见阿庆常挂在口边的人有些激动罢了”
林佳注意到了夏郃的不协调感,主动退后了一步,语气变得异常平淡,转变之迅速,甚至让夏郃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眼前冷冰冰的才是这个人真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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