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珠泫上鱼了,所以李莫快速收线,不再抛竿,准备给她捧个场。
随着裴珠泫转动摇臂,钓到的那条鱼也终于浮出水面———
白肚皮、金黄色的鳞片,竟然是一只大板鲫!
估计足有半斤多,裴珠泫直接抬杆飞了上来。
“厉害吧?”
“大发!”
李莫感叹道。
鲫鱼属于杂食性鱼类,攻击性不如掠食性鱼类,不属于路亚的目标鱼种。
所以一般路亚钓上来鲫鱼的概率很低,当然也有一些钓友巧思设计一些钓组用来钓鲫鱼,不过那也只是非常小众的个别玩法。
就好像李莫,玩了这么多年路亚,钓上来鲫鱼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鲫鱼在空中弹了几下就不怎么挣扎了。
“这个是什么鱼?”
“鲫鱼。”
“需要用路亚钳吗?”
裴珠泫注意到李莫给她使用的飞蝇钩是单钩。
“单钩一般徒手取就行了,不过由于鱼有粘液,怕弄脏手的时候可以用路亚钳。然后还有一种就是想放流的情况下,鱼属于冷血动物,人手直接触摸,会损伤鱼表面的保护粘膜,烫伤到鱼。为了避免放流的时候死亡,一般还是用路亚钳取钩。”
“手会烫伤鱼?”
这还是裴珠泫第一次听到的理论。
“嗯,不过短时间接触一般不会对鱼造成很大的伤害。”
“那你把路亚钳给我。”
“要放流吗?”
“当然,你不会想吃吧?”
“鲫鱼也是能吃的,不过刺比较多。”
李莫说着将路亚钳递了过去。
裴珠泫拿起路亚钳,夹住鱼钩轻轻一扭,鱼就从空中掉落下来,砸在了地面上。
“哦多尅?”
裴珠泫有些傻眼。
大意了啊。
鲫鱼似乎是摔痛了,在泥地上蹦着身子,转眼间浑身染上了一层黑乎乎的泥。
不过由于隔着水面还有一些距离,跳来跳去始终在泥地上。
李莫看到女人求助的眼神,只得往前两步弯下腰将鱼捡起来扔进了水里面。
重获自由的鲫鱼在水里转了个身,摆动着尾巴一个加速瞬间消失不见。
李莫蹲在水边洗手。
洗完手回来,裴珠泫已经又抛出了新的一杆。
新人就是这样,一开始上鱼的时候挺兴奋,然后一杆又一杆,抛投的兴致浓烈。
李莫也抛出了新的一杆,鱼情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是接口,这次饵顺利的到达底部。
一般在沉水饵到达底部的时候,钓手都会数秒,记住这个到底的时间,然后根据沉底的时间大概判断水层就开始收线。
这种办法虽然说不是绝对可以控制水层,特别是一些比重较大的金属饵,沉水的速度较快,但读秒会让人对水深和水层有个大致的判断。
连续十几杆之后,李莫终于中了条打火机(小鳜鱼尺寸和打火机相当),顿时让他信心大增。
小的已经来了,大的还会远吗?
无论什么鱼,一般都不会是独个出现的,加上这个标点又偶尔出鳜鱼,所以李莫今天的目标标鳜(一斤左右),还是很容易实现的。
将打火机放流之后,他继续小跳+匀收的手法进行作钓,收风线,触底,挑起竿稍大概二三十公分,定住,再次触底,再度挑起竿稍……
以此类推,中间会夹杂着一些非常短暂的停顿。
跳底的这个手法,一定要温柔缓慢有耐心,不能急急燥燥鲁莽冒进,这样别说诱鱼吃饵了,鱼都得给你吓死。
日头缓缓的上升,阳光也越来越强烈,李莫在钓鳜鱼的这个过程中,放流了至少七八条大翘嘴,而裴珠泫自从意外正口了一只大板鲫之后,似乎所有的运气都用尽了,一无所获。
她渐渐有些焦躁,然后一次抛投的时候忘记打开线杯———
“砰”的一声,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等她清醒过来,助投器上的线已经虬结成一团了。
李莫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立马收拢鱼竿插在钓箱上走了过去。
“打结了?”
“内。”
“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开。”
“我刚开始玩的时候也经常炸线、炒粉,解线我比你擅长。”
李莫说着直接接过鱼竿,就地解了起来。
“怒那可以拿我的竿子玩玩。”
“不了,我感觉手有点酸。”
“那你坐在一边喝点水休息一下。”
“内。”
于是裴珠泫听话的坐在折叠椅上,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男人解线。
“你以前经常炸线、炒粉?”
“内,刚开始玩水滴轮的时候,没注意刹车档位和线杯松紧度,以及竿子硬度、饵重的搭配,那时候也经常抛两杆就解线,实在解不开就剪掉重新绑。”
说话的功夫,李莫已经把助投器和子线那一段的结给解开了。
“还玩吗?”
“玩,我今天就只钓了一只小鲫鱼,你都钓了那么多大的。”
说着说着,裴珠泫感觉有些委屈。
女人失落而又倔强的表情李莫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他心想裴珠泫说不定觉得自己故意不给她好饵用,就是为了在她面前逞威风,以此显示自己钓技的强大。
他想自己绝对没有如此恶趣味。
裴珠泫没有上鱼的原因:
一是新手保护期已经过去;
二是抛投的距离太近,大翘嘴一般喜欢待在比较远的深水区;
三是飞蝇钩+助投器的玩法就属于微物玩法,并不适合用来钓翘嘴。
飞蝇钩虽然是破龟利器,但也并不是所有水面都那么好用的。
“换个饵用吧,一种饵不上鱼的时候,通常会换另一种饵。”
“什么饵?”
裴珠泫终于来了一丝兴致。
“在路亚界有一句话,被路亚人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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