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庄族在常山腹地,整个家族都好路见不平,于常山郡颇有声望。
当初袁绍赚得韩馥冀州之后,公孙瓒起兵讨袁,细数十大罪。
当时的公孙瓒还没杀刘虞,也没有后面幽州之事,名声很好。
所以常山郡部将以及赵家庄众人,一并推举赵云,率领常山义军,前往投奔公孙瓒。
当时公孙瓒问赵云:“听说冀州的人都欲依附袁绍,为何你独与他们不同,难道是迷而知返吗?”
赵云回答说:“天下大乱,未知谁是明主,民有倒悬之危,鄙州议论,要投奔仁政之所在,因此我不投袁绍而投将军。
赵云忠诚,但又不是愚忠,与其说忠于将领,不如说是忠于百姓。但这样的说法公孙瓒却不置可否,也因为赵云冀州人的身份,从没有重用过他。
于是在幽州之事后,赵云推脱说大兄病危,率领常山众将士,回了常山。
公孙续随着赵云等人,回到了赵家庄,族长得知是前将军公孙续到来,很是热情,宰羊烹酒,招待他们。
公孙续领着的三百白马里,也有不少当初公孙瓒军队的老人,他们与赵家庄里,曾经参军过的那些人,本就是战友,甚至还颇为熟识,如今聊起往昔,不由时而引吭高歌,时而潸然泪下。
公孙续没有和他们呆一起,他与赵云一同,去见了他的大嫂。
赵云在家里排名第二,赵家庄人都唤他二郎,他的兄长,已经在几年前病逝,他们父母早亡,赵云乃是其兄嫂拉扯大的,视其如兄如父,如嫂如母,极为郑重。
知晓此点,公孙续也不顾礼节,强行要求想要见其嫂一面,赵云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嫂嫂,这位就是白马将军之子,如今的前将军公孙续。”
赵云的嫂子大大咧咧的与公孙续坐到了小院里,奉上茶水,却是恭敬行礼,但脸上却没有卑微神色,自信道,
“怎么,将军,你们失了我家二郎,如今惦记着他的好,又来寻他了?”
此话一出,饶是公孙续见多识广,也佩服起这位女子了,他只能摸着鼻子,惭愧的赔笑。
因其外观,他以为这女子粗犷,却不曾想,这嫂嫂竟一眼就看穿了公孙续的来意,不愧能和夫君一同拉扯起这个家,还将赵云教育的如此正派之人。
一向勇武的赵云,此刻也不能造次,只是婉言道,
“嫂嫂,少将军打击胡人,救下好多汉人,方前还为我们,和黑山贼决裂了呢,何必要让少将军难堪。”
嫂嫂冷哼,
“哼,若无这些事情,我岂能让他进我家门?公孙瓒祸乱幽州,不当人子,当初让你去投奔他,真是我们瞎了眼。”
曾经常山郡义军足有百人,数年后,回来的却只有几十了,决定是大家一起做的,无论赵云兄长,还是嫂嫂,都认为自己误了赵云前程不说,还害了赵家庄好些少年郎性命,很是内疚。
公孙续更是无话可说,父债子偿,纵使他不是身体本人,但在这个时代,这也是他逃不去的责任。
公孙续起身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当年之事,是我公孙家对不起子龙,对不起常山人,对不起幽州百姓,我只求尽力弥补。”
嫂嫂见公孙续一个将军,竟毫不在意,向自己一介妇人致歉,她心中的怨气,又消了几分。
“罢了,将军请起,我只是一乡野妇人,受不起这礼,再说了,造孽的本就是公孙瓒,与你无关,不过,你还想我家二郎为你卖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是不能?还是不可?”
嫂嫂好奇,问道,
“有何区别?”
公孙续哈哈一笑,
“没什么区别,我只是故意咬文嚼字罢了,俗话说,树怕晃,山怕摇,摇晃的多了,就是扎了根的东西,也要松了。这不可不能几字,我提的多了,是不是也就松动了呢?”
公孙续思维之跳脱超乎赵云和其嫂嫂预料,嫂嫂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公孙将军,你好歹也是个将军,竟和我一妇人耍弄起嘴皮子了!”
公孙续微笑,
“嫂嫂勿要见怪,我也是看嫂嫂态度其实并不强硬,所以才如此说说罢了,不过,如今看来,嫂嫂其实并不反对吧,毕竟子龙如今还年轻,怎能一直困顿于此。子龙说是为其兄守孝,但我想,其兄在天之灵,想看到的,必然还是子龙志得意满,驰骋疆场。”
嫂嫂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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