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帐,宇文坚抬头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看他的信,略微一想便试探的问道:“拓跋韵?”

拓跋韵莞尔一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侍女。”

“一般侍女可识不得字,更遑论能看懂阳士伦写的信。”

阳裕的字带着几分飘逸感,急信必是仓促成,绝非一知半解便能识得。

宇文坚抬步走进帐内,继续道:“在这营内既能不惊动侍卫,又能被发现后,安然而坐,可见你有恃无恐,显然拓跋禄官大人对你极为喜爱。”

凑近的宇文坚边说边将信拿回手中,快速瞧了起来。

拓跋韵见自己被无视,心里的要强劲冲了起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家有麻烦了。”

将信折好放入袖内,宇文坚面不改色道:“阳士伦书生之见罢了,太过小题大做。”

嘴硬?

拓跋韵眉头一挑,道:“你觉得高句丽兵围喜都是小题大做?扶余可是你宇文部东面牵制高句丽的要害。”

瞧着较真起来的拓跋韵,宇文坚主动拉开距离,寻到软榻旁舒服的坐下,浑不在意的说道:“那又如何?临乐还指望高句丽赠予粮秣运转呢,轻易得罪不得?”

带着难以置信的拓跋韵未曾想自己还没嫁过去就要守寡,不死心的追问道:“你这是要放任高句丽吞了扶余,就为了点粮食。”

“不然呢?谁能跟金主作对?”

瞧着宇文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拓跋韵心生恼怒,难道自己就要嫁给这个鼠目寸光的男人?

“你骗我?”

“保真的,我宇文部不会出一兵一卒。”

眼见宇文坚的表情不似作假,拓跋韵气愤道:“你怕不是个傻...”

多年的教养终是让拓跋韵未出恶言。

瞧着欲言又止的拓跋韵,宇文坚却毫不领情的坦诚道:“对,我就是傻子。”

此时拓跋韵哪里不知道从宇文坚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打小以来从没有人如此糊弄过她!

瞧着拓跋韵阴晴不定的表情逐渐转为平静,逗弄人的宇文坚暗中咋舌,这丫头不会自己脑补出了别的?

拓跋韵气定神闲的笃定道:“你不着急,宇文部也不出兵,是押定朝廷会像上次一般出兵,帮助扶余再次复国。”

闻言心中一松的宇文坚赶紧附和道:“对对对。”

面对宇文坚的混不吝,拓跋韵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她主动凑过去死死盯着宇文坚的双眼,咬着银牙追问道:“你认为幽州不会出兵?”

“今时不同往日了小姑娘。”

说话间宇文坚伸手在拓跋韵的嫩脸上摸了一把。

拓跋韵像被蜂蜇了般逃离开来,红着脸哼道:“你!”

恰逢其会,呼延乙那楼帐外通禀,道:“左贤王,大单于急召。”

宇文坚起身扫了扫袍子,瞧着眉目含煞的拓跋韵道:“下一次再偷看我的信,就不是这手段了。”

话罢宇文坚迅速溜出大帐。

瞧着落下来的门帘,拓跋韵眼里满是浓浓的胜负欲。

来不及回味拓跋韵脸上的柔嫩,宇文坚一进帐就见宇文莫圭神色肃然的跟宇文屈云交谈着什么。

“儿臣拜见大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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