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够狂!敢当着钱某的面,如此不知死活的倒也不多,今日道爷送你上路,袅月仙子处自有我爹知会一声。”钱宵脸上的血疤变得要出血一般。

他抬手一挥,袍袖立鼓,正待将袖中异物射出,空中传来一声娇喝。

“住手!”

“玉珍郡主?”

这声娇喝正是来自玉珍郡主,她和胡春娘把第一炉归化丹取出,装入专用的丹葫,正欢喜,却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两位立即携手而出。

“请问郡主,您是以水云宫弟子身份在此,还是以郡主娘娘的身份?”钱宵狂妄,但也不是莽傻之辈。

“你想说什么?”玉珍郡主语气冰冷。

“若是水云宫弟子,那就是道门中人,须得以道门规矩处事,若是郡主娘娘,钱某自然不敢得罪,当暂且告退。”

“你自己仗着捷豹上人儿子的身份作威作福,却要本郡主不得以身份欺负你,你倒是精明,也好,此处是我师弟主持,你上他的门,杀他的人,我也无需越俎代庖,你不是要以道门规矩处置吗?”

“哼,本巡检乃是执行宗门公务,无愧于心。”钱宵冷笑道。

玉珍郡主回身对林恒道。

“师弟,你不必急于动手,依照渤国道家的规定,同道相争,若双方无法用言语解决之时,可进行正式的法斗。”

“法斗?”林恒第一次听说。

玉珍郡主不解释,点点头走前几步对钱宵道。

“钱宵,你尽管有宗门职务,但你不经通禀,擅杀他派弟子,按照法斗原则,肇事者无权拒绝法斗要求,是不是?”

“怎么着?玉珍郡主要出面替姓林的来跟钱某法斗?”钱宵冷笑道,“听说琼妃娘娘如今已换了住处,郡主娘娘似乎应该忙点自己的事,无谓出头似乎不应该吧?”

“你!”玉珍郡主大怒。

“对付你,岂用我师姐出面?”林恒冷然踏出,单手一背笑道,“师姐,就是说师弟可用法斗规则约战这个狂徒?”

“你不必急于一时,按照规矩,可先行约斗,具体时间在三个月之内皆可。”玉珍郡主担心林恒仓促出战不利。

林恒点头思量,有机会不出手,保不齐对方长辈会悄悄来对自己下黑手。

正面硬刚就在此刻!

“师姐,如果我在法斗时杀了他,违反法斗规矩吗?”

“法斗本就生死一线,除非对方认输,否则即使杀死或重伤对方,无任何责任,不过他们天虎门的人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保不齐会事后寻仇。”

“以后的事情管他怎得!”

“呵呵,你们两个演什么戏?还想杀了钱某?哈哈哈......”钱宵纵声狂笑,他身后的十几个师弟也笑得前仰后合。

“林某约你此刻法斗!”林恒斩钉截铁。

“行!法斗钱某应了,来,来,上来杀我!”钱宵吼道。

事已至此,已不可避战。

玉珍郡主一挥手,柳鹿等人都知道规矩,取来笔墨,写下林恒钱宵双方姓名,法斗之约,生死各安天命。

乔栋见林恒如此气定神闲,忽然想到跑马场与林恒战斗之时无可名状的压迫感,突感担忧,上前提醒钱宵:“大师兄,法斗之事与捷豹上人商议后再定如何?”

钱宵瞥了他一眼,冷然一笑,置若罔闻。

在场诸人,都签名作证。

法斗契约上密密麻麻的签满了二三十人的名字,乔栋却故意把名字签的模糊不堪,完全看不出乔栋两字。

钱宵签字滴血画押,无丝毫犹豫,林恒刚写下名字,就听耳边一声炸雷。

“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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