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海空楼,沈炼与皇甫并肩走在街道上,许久无言,沈炼的模样看似是在整理思绪,而皇甫月安,确时有侧脸望向沈炼。脸上有着捉摸不透的表情,很像在笑,但也像在叹。

“看来我们来的时机不对,我还是大意了,我本考虑做任何事,不管是什么情况,信息来源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尤为看重这个你们口中的“情报贩子”,便把这起点定在了海空楼,但却忘记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任何情报,来源并不重要,为谁所用才是最主要的,若为牟利,在小圈子里传一传,人家知道有这么一个能够交换利益的场所,便没有什么大不了,可若是为公,便得隐藏的更好了,不然引来的可能是掉头的买卖。”沈炼目光前视,缓缓的说道。

皇甫月安说道:“所以你假意要伤其那女子,是为了摆脱你与这座楼深处秘密的干系?若要人知道,监察司的三处主管,大清早的,啥事不做,便直奔这海月楼,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楼与你的关系,与监察司的关系。”、

不等沈炼回答,皇甫月安接着说道:“但若想你假意在此楼丢了银子,今日早起是为去理论,那成立的条件是你此前必须去过这楼,并且在里面春宵了一夜,不然,就是一出自导自演的荒诞大戏。不过,你昨日才来地府,况且是由明公亲自上心你的押送之行,如若想从中做点文章,应该了如指掌,这点。你便放心好了。”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月安,你做事我放心,谢谢你刚才的配合了,咱俩搭档,果然心有灵犀!那女子已经告诉了我正确的拜访时间,我还得再去一趟海空楼,月安,你就不便跟着啦”沈炼笑着脸

地府某处大宅子内,朱成坐在朱安的床边,看着他那痛苦蠕动的双脸,拉了拉他的右手,示意他在陪伴朱安,往前看,朱安的双腿已经被用层层白布裹的严实,看起来很臃肿。

朱安喃喃道:哥,你要为我做主!,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便看在弟弟受如此重伤的面子上,帮帮弟弟吧!从前,我不曾求你,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朱成看了看朱安的双腿,说道:是得讨回一些东西了,城东那家赌坊你上次去是什么时候了?

“回--大哥,半月之前。”朱安似的想明白了什么,但不确定。急忙补充道:你莫要去!你莫要去!

没有回话,站起来,看向屋内另一个人,是瘸子,少了半个眼珠,沈炼今日才遇到过。

“都准备好了,大人”瘸子干脆道

“不错!我先去总督府见一下周防大人,你待命便好!想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了,少安!”

不久之后,朱成慢步进了总督府内,看着上面大椅子上端坐的男子,奇怪的是,旁边还站着一位身躯笔直的老头,白须飘飘,眼睛闭着,好似一位运筹帷幄的老军师。

“末将,见过周防大人”朱成拱手

“朱成副将弟弟的腿还好吗?他这副样子让我很是担心啊,若是让副将你失了心,这可是总督府的损失,呵呵”一阵棉柔无力的传出来,像个太监。

“不劳大人费心,我那个丢人弟弟,不足挂齿,真是给我朱家的脸丢尽了!此次吸取了教训,怎么能说不是一件好事呢?你说是吧,大人?”朱成愤愤道,说完,还抬头看了一眼大人的眼,随即望向他身边旁边这个老头,低下头。

“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能这么说呢!朱家人杰地灵,不要看轻你弟弟了,好了,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周防说完,捧起茶杯,抿了两口,然后闭上了眼睛,跟旁边的老头一样。

“是,大人”朱成,三步作五步,缓缓退出总督府内。

沈炼和皇甫月安在街上随意闲逛,买买这,买买那。月安此刻嘴里塞满了糖葫芦,嘴唇微动,推着面纱摇动,很可爱。

“你这总让我付钱,我只能说我对你的印象变差了!虽然,你初来此地,身上银两不多吗,但也应该有所表示吧!哼!”

沈炼心想:黄大姑娘,初眼一瞧,看着像个端庄的安静女子,怎么这几天相处下来,她怎么这么活泼,俏皮,或许人真不能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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