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皱眉看了看那个手持火铳的锦衣男人,稍稍上前两步,开口喊道:“这位兄台,快把你的人带走吧,别再打下去了。”
岂料那男人似乎此时才注意到李祺,见李祺只是个毛头小子,有身着布衣,因此只是斜眼看了一下,便旋即一脸不屑的抬起了头,压根不带搭理的。
一边继续给火铳装填火药,一边扯着公鸭嗓对着场中厮打的众人喝到:“都他妈聋了不成?老子让你们都住手,听不见吗?谁再动手,老子就给他来一铳!”
李祺是因为想把李善长族谱除名自立门户,才从韩国公府邸搬出来独居在这秦淮河畔的,毕竟一旦便宜老爹李善长实在不愿意辞官归隐,那自己身在秦淮河畔,更方便跑路海外。
以大明的律法,只要自己能活到李善长离世,那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侯爷了!
如果按照历史走向,再不济自己以后也是大明帝长婿!
所以李祺对于主动投献田产的佃户,实际上基本没怎么管过,直到看见眼前的场景,以及李二义愤填膺的神情,李祺才意识到,这些人或许没少被欺负。
在李祺心中,这些佃户跟他的关系仅仅只是雇佣关系,双方是合作共赢,甚至李祺压根就没想过要压榨这些人,但毕竟也算是投靠自己的人,总不能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看着被人欺负却无动于衷吧。
手持火铳的男人此时一脸嚣张跋扈的冲着李祺的佃户怒骂着,虽然这些佃户人人都是怒不可揭,但却无一人敢当出头鸟。
李祺清楚,这些人并非是害怕对方手中的火铳,应该是害怕对方背后的人。
虽然这贱籍在大明是最低等级的存在,甚至还规定不可良贱通婚,所生子女也被称之为家生孩儿。
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所以贱籍跟贱籍也有三六九等之分,皇室宗亲圈养的奴籍,跟其余人圈养就不是一个级别。
“一群低贱的废物,老子占了你们几亩地,那是看得起你们,竟然还敢反抗?”
“你们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信不信老子动动嘴,就能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李祺眉头微皱,再次上前一步,呵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分青红皂白,如此嚣张跋扈......”
哪料到李祺话未说完,火铳男就猛地转头瞪着李祺,喝到:“你谁啊?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李二看见李祺开口,瞬间底气十足,当即上前一步,喝到:“放肆!这是我们东家,你嘴里放干净点!”
李二虽然不知道对方背后的人是谁,但是却清楚李祺背后的人是谁,那可是刚刚受封韩国公,号称大明第一功臣,大明文武百官之首的李善长!
哪料到对方闻言,却是再次不屑冷哼道:“管你什么东家西家的,老子明着告诉你们,我家老爷乃是当今秦王,你们这些贱籍,连他名字都不配提!”
李祺再次皱了皱眉头,这秦王便是朱樉,朱元璋的嫡次子,生母马皇后,这也是所有藩王之中最为非作歹的一位了,最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了他的虐待,毒死了他。
作为马皇后亲生的儿子,以朱元璋的性子,儿子死了朱元璋应该悲伤才对,可就连朱元璋都送了他八个大字:“尔虽死矣,余辜显然。”
李二站在李祺身后,闻言不仅丝毫不惧,反倒是更加大声的喝到:“放肆,我们公子乃是当今韩国公的长子,你如此不敬,莫非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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