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11月秋末,下午。
回过一趟汝矣岛家中的徐守原,拎着一个帆布包,抬眼望着面前这栋阔别五年,外观愈发陈旧的S.M大楼。
许久后,才迈开步子朝着大楼走去。
“守原。”
听到面前传来的招呼声,徐守原露出一抹笑容:“中焕哥。”
“啧,居然不是叫我大叔了?”金中焕露出笑容,对于徐守原的态度很亲近。
当年徐守原可是他苦等三个月,一手招进公司的,虽然这孩子没出道,但自己也算是他半个领路人。
“中焕哥现在当了经纪部的室长,我当然要亲近一点。”徐守原并肩和金中焕朝着大楼内走去,回答一句。
听到徐守原有些世俗的话,金中焕不禁暗自叹息,感慨道:“在部队里的这两年,很辛苦吧?”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深知服役时要遭受前辈刁难。
想来徐守原在部队里受了不少苦和委屈,否则几年前那么傲气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世俗的话语。
金中焕安慰的拍了拍徐守原的肩膀:“挺过来就好了,其实你当时也没必要那么早进部队。”
“确实很辛苦。”徐守原认可的点点头,淡淡一笑:“不过,早几年,晚几年也没什么区别。”
驻军基地服役比常规役的训练强度要高上不少,而且还得忙着和那帮洋鬼子打架,一开始禁闭室没少待。
说辛苦也没什么毛病。
金中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看着徐守原强颜欢笑的模样,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怎么可能没区别?年纪大服役,可能有些人还会顾忌长幼秩序,收敛一些。
年纪小服役,那就是老幺中的老幺,什么杂活累活肯定都是丢给徐守原做。
大概能猜到徐守原想通过这种场面话来留点面子。
拿捏人情世故的金中焕也不会特意戳穿,感同身受的捏了捏徐守原的肩头,重新说起正事儿:
“你练习生合同还剩一年,想转实习经纪人,我这边肯定没问题,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人。
不过还有个问题,总监想在重新签约前,见见你。”
徐守原目光闪烁了一下,点头答应:“好。”
……
“坐吧,我这里又不是部队,那么拘谨干嘛?”李秀满率先坐在会客沙发上,抬了抬眼镜,淡笑一声。
眯着一双眼睛,目光透过镜面,仔细打量着面前已经不能再称作少年,而是男人的徐守原。
依旧是干净利落的寸头,在这个发型普遍都是韩式刘海的时期,显得与众不同。
俊逸的脸庞,一双深情的桃花眼不像几年前的淡漠,显得柔和了许多,更能感受到情绪。
身材也保持的很好,没有像大多数的退伍人士那样明显壮硕或者发福。
李秀满点点头,对于徐守原这五年的身材保持感到很满意。
“老师,您笑起来还是跟奸商一样。”徐守原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语气诚挚地提醒一句。
“呀!你这小子,在部队两年……”李秀满气得眉毛跳了跳,本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拐了个话锋:“还是那么不会说话。”
6年前徐守原刚进公司当练习生,被经纪人带到他面前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徐贤那么知书达理的一个孩子,结果徐守原却和她姐姐截然不同。
表面看起来不老实,实际上也是个混不吝的家伙。
“师母这几年还好吗?”徐守原给李秀满倒了杯茶,开口问道。
李秀满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徐守原的话,拿起面前的茶杯。
没听到李秀满的回答,徐守原抬眸望去,发现一向笑眯眯的老师突然看起来有些疲惫。
意识到金恩真近况可能不太好,徐守原一时间表情有些犹豫。
第一次见到金恩真的时候,他因为月考评估缺考,正在被李秀满教训,是师母帮他避免了挨打的结局。
“生病了,在家里休养。”李秀满叹了口气,一时间情绪也有点低落。
没有说让徐守原有空去看望,因为不用说,徐守原也会这么做。
虽然这小子说话不客气,但也不得不承认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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