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办？打电话叫警察过来？”
“叫个屁的警察，你叫俩人，找个地方直接埋了。妈的，那帮人办事真不利索，不是被逮进去就是扑了个空，到头来还得我亲自收拾烂摊子。”
男人往里屋看了一眼：“嫂子在家吗？”
“她出去买菜了。”
男人抓着两条腿，往屋里看。
“先拉到杂物间吧。”
这是江超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金山羊刚想搭把手，忽然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复杂。
“这小子，他难道提前做了准备？”金山羊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他把手搭在男人肩膀上：“你现在马上带人去城西一趟。”
杨方英心惊胆颤地路过富强街，往常他会停留片刻，又或者让三轮车的速度慢一点，虽然附近居民并不密集，却也仍能挣几个零碎。
不过这几个零碎显然不能宽慰杨方英慌乱的心情。他选择将车把扭到底，无视了几个主顾，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富强街。
三轮车很快停在了儿童福利院门口，这里已经属于邬城郊区。建设成本低，生活成本也便宜。有许多工厂也建在这里。
现在才刚过6点，街上只有零星几个人。他盯着儿童福利院大门上的白色圆顶出神。
“看着挺像包子是吧？”高勇伸出手，在杨方英面前晃了晃：“喊你老半天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杨方英回头，看到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的人正提着一袋包子。
韩立东手上缠着纱布，身上还穿着那件脏了吧唧的红色外套。
“这是孤儿院吗？怎么越看越像外国的和尚庙。”韩立东说。
高勇包子扔给韩立东。转身递过一张10元纸钞：“再来两份豆浆。”他说完又指着头顶的白色圆顶问：“青年，这是孤儿院吗？怎么看着有点不像。”
杨方英心神不宁，拿过纸杯一边接豆浆，一边敷衍道：“是儿童福利院没错，邬城就这一个儿童福利院，门上不是写着的吗？”
韩立东纳闷：“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要找的是孤儿院。”
“孤儿院就是儿童福利院。”杨方英骑上三轮车就走。
高勇盯着杨方英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他嘟囔一句：“两杯豆浆，要我10块钱？”
韩立东凑过来问：“勇哥，你说海马真是那个杀人凶手？不能是个巧合？”
高勇说：“这小子肯定有问题，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韩立东喝了口豆浆：“我还是觉得有点儿悬，这些人可不好对付。”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面露难色：“咱也没什么特权，小老百姓一个。他们一个正规单位还能给咱们看档案？要我说还不如蹲点呢，他一天不来，两天呢？总能蹲到点东西。”
高勇脑子里闪过一个青年的模样，他上前踢了韩立东一脚：“你把脑子当酱蘸着吃了，我无牵无挂的，你呢？干嘛和这种人对着干。避其锋芒，曲线救国懂不懂？”
韩立东嘴硬道：“你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还跟我拽上成语了。”
高勇阴阳怪气：“你牛，你学历比我高，那劳烦你给出个主意？”
韩立东头一歪，脸一红：“我初中学历你问我？”
“那你跟我装什么逼？”
两个人拌嘴的间隙，高勇好像已经做出了决定：“装志愿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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