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方四海和萧垚也跟着走了。

田悠悠一家如今太狼狈了,他们留下来也不好。

一家人互相搀扶着回到茅房里。

茅房的墙壁上本就漏风,老田家的人来过之后,漏风的地方更多了。

屋里铺的草席被割坏了,上面的被褥被浇了水,叠放着的换洗衣服也被扯坏。

“我来收拾...”田守年闷闷的说道。

本来姜秀秀刚才哭了一顿,现在还能憋着。

可看到这景象,又听田守年这一句话,委屈再次袭上心头。

“呜呜呜...”她席地坐在了门槛外,曲着腿,把脸埋在膝盖里,“呜...”

“秀秀...”田守年楞在那里,手足无措。

姜秀秀的呜咽声却越来越大,哭出了说不尽的委屈。

田守年来到她身边,“秀秀,是我对不住你和悠悠。”

田悠悠慢悠悠的整理屋里的一片狼藉,实则耳朵竖起,听他们的动静。

姜秀秀抽泣起来,时不时的吸一口气,田守年的大掌在她背后轻抚...

好一会儿,姜秀秀才停下来。

她没抬头,声音隐忍,“守年,我们和那边分家吧。”

田悠悠手上动作一顿,没想到...她娘的想法跟她一样,那这样...分家的事可好办多了。

田守年的手掌无意识的轻抚姜秀秀后背。

就在田悠悠和姜秀秀都认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

田守年竟然出乎意料的应了,“好。”

“我找机会,跟她们提。”

姜秀秀这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问,“守年,你说真的?”

田守年虽然迟疑,但还是坚定的点头,“嗯,真的。”

今天的事确实刺激到他了,他一直把田守存、田守全当兄弟,但今天田守存一拳拳挥在他脸上可是半分亲情没讲。

还有秀秀,他再不济,秀秀也是他们的大嫂,他们对秀秀哪里有半点小叔的样子?

最重要的还有悠悠...

姜秀秀听了这话才露出欣慰的表情...“守年...”

田守年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询问,“秀秀,你刚才摔倒伤到哪了?”

姜秀秀伸出脚,“崴到脚了。”

褪下鞋袜,撸起裤腿,白皙的脚腕已经肿了。

“你歇着,我来收拾。”田守年心疼不已。

田悠悠停下手里的事,来到姜秀秀身边,“娘,我给你揉揉。”

姜秀秀缩回脚,“不用。”

“娘。”田悠悠坚持抓住她的脚踝,掌心溢出些许灵泉水,慢慢揉搓她的伤处。

不一会儿姜秀秀就觉得疼痛感消失了。

“神了...”她动了动脚踝,“不疼了。”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还真没事了。

腿脚一好,姜秀秀就闲不住了,想着去拿笋子熬汤。

到了外面一看,堆放在屋檐下的笋子没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走了。

“一家子都是土匪,什么都要拿。”姜秀秀嘀咕着。

田守年把屋里整理好了,出来和她一起去萧家。

方四海已经把他们的米面工具整理在屋檐下了。

“方大叔,刚才谢谢您了。”田守年真心的感谢方四海。

方四海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只是说了句实话。”

“大叔,你把那猪头用水泡上,明天一早我来处理。”

“好好。”方四海现在看田悠悠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她们刚走,他就忍不住的回屋,在萧垚面前嘀咕。

“田悠悠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简单啊。”

“少爷,你刚才看到没,她一个人打了五个人呐。”

萧垚现在脑里只有那天晚上...田悠悠跟黄鼠狼说话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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