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虽然西山在小圩大队眼里算不得上山,充其量只是一个绵延四五公里的土坡。
但在当年,正是因为这土坡里下山了几头野猪肆虐。
让西山脚下成为小圩大队避之不及的建房所在。
最终花寡妇的短命鬼丈夫老杨,却是看中了此处的粘土适合烧砖,才力排众议,带着新婚妻子离群索居到这里。
结果刚烧了几窑砖,人就没了。
更证实了西山这儿是个不祥之地。
吴琅吃完中饭,就到了隔壁。
彼时的花寡妇正在揉面,一件单薄的无袖背心根本遮不住叠嶂峰峦。
更何况随着揉面的发力,更是颤颤巍巍的紧。
抬头见到吴琅来到,花寡妇丝毫不以为意,只当他来是:“来找狗蛋玩?”
吴琅招牌傻笑之余,心里头泛起一念头。
要不要跟花寡妇摊牌?
好歹也是上辈子颜丹宁走后,给自己生了俩儿子的女人。
总这么隔着一道,吴琅觉着过意不去。
更重要的是,不扭转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傻子形象,很多时候行事不方便。
就像是现在,吴琅摇摇头,连说带比划道:“山鸡,套,套山鸡。”
花寡妇就完全听不懂。
最终还是狗蛋立了功:“大个子,你要去山里套山鸡?”
吴琅忙不迭地点点头。
果不其然,花寡妇明白过来,第一念头就是不放心。
言语之间只当他是个大男孩道:“那不行,山上有野猪,万一把你给拱了,这好好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说完,就冲外头嚷嚷:“英子!英子呢?”
这是想喊英子过来制止吴琅。
“走了。”吴琅言简意赅:“我会跑,不怕的。”
花寡妇依旧不松口:“不行,绝对不行。”
吴琅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结果刚回篱笆院门前坐下,就见狗蛋在自家墙根下,冲他招手。
吴琅起身走过去。
狗蛋指着一堆裹乱在一起的山鸡套道:“我听娘讲过爹进山套山鸡的事儿,用的是这些东西吧?”
吴琅点点头,摸摸狗蛋的脑袋。
这可帮了他大忙了。
“我也去!”果然狗蛋得到肯定后,立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行。”吴琅都不用多说:“山里虽然没有野猪,但蛇虫鼠蚁还是有的。”
一听到蛇,狗蛋果然退缩不提了。
“那你能捉到山鸡么?”
“试试。”吴琅一边理着线绳,一边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转眼间,理出来五个完整的山鸡套。
分别由竹签、钢丝、线绳和铜圈组成。
剩余还零碎一些长度不足的钢丝和线绳,一看就是被花寡妇平日里截来用作他途了。
“快回家去,别让你娘发现。”
“大个子,你小心点。”
“放心。”
挥别杨狗蛋,吴琅回屋寻摸个麻袋,顺道抓了把玉米粒。
就从花寡妇家后面绕过去,悄默默地进山了。
午后的西山,蝉鸣鸟静。
它们对于吴琅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吴琅背着麻袋,攥着一根长棍,边走边打草开路。
实在是太久没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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