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出去吃多破费啊?
你又刚结婚,正是用钱的时候,还是别出去吃了,咱们在家吃吧?
傻柱不是在家呢,让他炒几个菜,我跟姐夫喝点,给他讲讲规矩,他如果以后敢欺负你,我得揍他。”
何雨水看他这么为自己着想,内心感动,好笑白了他一眼:“还给别人讲规矩的,你可拉倒吧,整天跟个小流氓似的,还给你姐夫讲规矩。别忘了,你姐夫可是保卫科的干事,他转业前可是军人,上过战场,打过美帝,就你这小身板儿,两个都不够他揍的。”
“哦,上过战场啊,那还真打不过,你就当我没说。”
这个年代,你问年轻人最向往的是什么?百分之九十九的都会响亮回答:当兵!
现如今所有人都敬仰军人,以当兵为荣,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如果谁家有当兵的,那肯定是走路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谁拥有一件军用品,也会引来众人的羡慕。甚至有些年轻人为了一顶军帽,不惜拿生命去抢。
曹文蛟最为佩服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尤其是还是从朝鲜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阎王爷都不敢收的主儿。
虽然这个姐夫有点口吃,一句话能嘚嘚半天,让人看着难受。
可能他也知道自身毛病,所以非必要不说话,除了有点闷葫芦外,其他都挺好。
何雨水能说会道,黄光志沉默寡言,两人互补一下,也挺好。
在外面吃饭时,曹文蛟最喜欢问的就是他在朝鲜上的事。
这也戳到黄光志的痒处,喝点酒话多了起来,很喜欢将那些亲身经历的战争说出来。
曹文蛟随然听他说话费劲,却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冲杀几个鹰酱泄泄愤。
不过,黄光志酒量不行,二锅头一斤喝的他哇哇吐。
曹文蛟听的正过瘾呢,眼瞅着高地战进入吹号总攻,却哑然而止,不尽兴啊。
“你姐夫就这样,不能喝还非要喝,光逞能。”
曹文蛟笑着:“都是性情中人,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是挺喜欢听姐夫讲故事。”
何雨水无奈一笑:“也就你喜欢听了。”
曹文蛟知道,何雨水其实没看上这个黄光志,感觉他是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还有口吃,另外,也是外地人,转业来的京城,生活习惯哪哪都不一样。
曹文蛟没好意思问是哪里人,因为黄光志有口吃的毛病,说起话来,都要得劲听半天。
其实黄光志给他的感觉来说,人挺不错的,除了口吃毛病,挺老实巴交一人,酒品也不错,喝多了往哪一趴,不吵不闹,也很迁就紧张何雨水。
曹文蛟能看得出,他很疼何雨水这个媳妇。
可能外地乡下的,能娶首都城里媳妇,还有文化,还漂亮,能不喜欢嘛。
曹文蛟架着醉酒的黄光志,送到他们新房。
这是一处工厂分的小楼房,总共两个屋子,黄光志的父母也在。
听口老家音河南周口一片的。
临走的时候,何雨水出来送他,曹文蛟能看到她闷闷不乐。
“姐,现在结婚后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现在结婚了,也离开四合院了,可我感觉更烦了……”
见她浮躁,曹文蛟想想也明白怎么回事,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劝说:“姐,你要知道,结婚是两个人,两个家庭组合在一起,因为生长环境不同,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得需要磨合很长一段时间。
主要吧,你们谈恋爱的时间太短了,基本上一步到位,所以你们两口子现在处于培养感情阶段……当然,他父母也住一起,多少有点尴尬,你有心里抵触,这些都正常,不过,你得想以后啊,你想想,你是上班职工,黄光志也是,你们有了孩子,这谁给带,还不是他父母……”
看着曹文蛟嘚嘚劝说没完,何雨水忍不住想笑,拍了他一下:“行了,说的你很有经验一样,别忘了你个小子还没结婚,懂什么叫恋爱?”
“姐,你这话多少有点瞧不起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再说,就我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迷迷倒万千少女,我们学校一群小姑娘对我垂涎三尺,知心妄想的得到我……我只要勾一勾手指,大把大把的妹子往我怀里钻。”
“哈哈……”何雨水要被他笑死了,感觉还是小老弟有意思。
“弟儿,今天跟你聊聊天,开心多了,最近一段时间可把我郁闷坏了,往后多来找我啊,跟你聊天解闷儿。”
“别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你都结婚了,我还往你家钻,好说不好听。”
“有什么不好的,就你怪想法多。”
黄光志和他父母比较保守,见她经常跟自己接触,举止还挺亲密,能不胡思乱想?
何雨水听到原因后,忍不住想笑,随后打了他一下,凶巴巴道:“去你的,姐的事儿,不用你教,光志也不是思想龌龊小气的人。”
“这是原则和尊严问题,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儿,懒得理你,我先走了。”
“嗯……”何雨水站在街口挥挥手,看着远去的曹文蛟,叹了一口气,随后嘴角上扬,嘟囔道:“臭小子,居然会教育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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