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就是这样,要么不上鱼,要么就开始陆续上鱼。
中午可以把鱼煎煎吃,或者做个小糟鱼。
我不爱吃鱼,都给你吧。
我也不爱吃。
那最好了,我再配几个菜,中午整两杯?
这大热天的,喝点扎啤吧。
我看行,咱们再钓半个钟头,回家。
好嘞。
几个人约了场子,正说笑呢,一个老农背着农药壶来了。
哟,钓了不少了吧。老农和我们搭腔,我们嬉笑着,谦虚回应道:刚来,没钓多少。
这河里水好,鱼确实不少呢。老农将拧开药壶,往里面接水,然后又拧了一个小瓶,应该是农药,顺着口往里面倒着。最近虫害又起来了,不打药啊,这庄稼都得得病。
我们在一旁感叹着种地的不易,但接着老农的操作,让我们看傻眼了:他竟然拿着药瓶子,在河里舀水,然后晃了晃再往药壶里倒,往复了两三回,最终把药瓶子扔到了河里。
你们慢慢钓哈。
当老农冲我们热情的告别时,我们几个尴尬的愣在一处。
哎,我说,咱们是不是动动善心,把鱼放回去呀。
朋友阿伟的提议,立即得到我们的响应,三人急忙将鱼都还于河水里。
这回还真是享受了一次钓的乐趣。
几个人自嘲着,带抄网的朋友将丢在河里的那个农药瓶子捞了出来,控了水,找了一个垃圾袋装好,在回来的路上扔到垃圾桶里。
没有鱼,也没了兴致,中午也就没有小酌。转眼若干年过去了,我们三个人再也没有聚在一起钓过鱼。
几个人工作变迁,生活的变化,在平淡的岁月里,潜移默化的发生。自由可支配的时间越来越少,仿佛都在被什么推着走一样。
现在想来,我们又何尝不是七秒钟记忆的小鱼儿呢?
没日没夜的游弋在工作的海洋里,无休无止的穿梭在人际关系的湖泊中,纵然喝了一肚子抵抗肆虐、防止抑郁的毒鸡汤,却依旧不可避免的、毫不知情的中枪,最终锻炼出百毒不侵、千难不怕、万险不惧的本领。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自愿上钩的小鱼儿,会不会是承受不了生存的压力,而甘愿献祭的呢?
这真是个恐怕的念头。
希望他只有那短暂的七秒记忆,重新回到水中,做一条乐观的小鱼,继续一往无前,昼夜不分的游啊游。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