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盗门内令牌私自下山,还不快将令牌归还给严师兄,随我们回去!”其中一人呵斥道。

还有一人则相对冷漠,“和他废话什么,直接打断手脚带回去……”

面对两位同门冷酷的言语,那名叫阎风的少年骤然怒道:“你们不守门规也就罢了,竟敢挑衅王朝律法,真是找死……”

“特别是你,严廷!”

严廷,也就是之前两人口中的“严师兄”围攻的三人中,数他最为年长,与另外两位师弟的稚嫩不同,他脸上更多的是沉稳。

对于阎风的威胁,他显得有些不以为意,轻笑道:“呵呵……阎师弟高看师兄了,不过是师兄弟间切磋技艺罢了,哪有阎师弟说得那般严重。”

阎风沉着脸,威胁道:“此令乃我义父所授,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等今日的所作所为,定不会放过你们。”

“师叔……呵呵……师弟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宗门吧……

哦……对了,下山之前我曾听师尊说,师叔好像在外面遇上了些麻烦,也不知道能不能脱险,如此,师弟还要继续顽固下去吗?”

严廷嘴上虽然在劝说,但是下手却更狠了,他一剑接着一剑,不停地斩向阎风,锐利密集的剑气逼得他不断躲避,实在躲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不停举剑抵挡,根本无法反击。

不行,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得快点想出办法……

正当阎风苦思的时候,严廷再次劝说道:“是人都会犯错,师兄念你是初犯,不会告你状的,只要你把令牌还给师兄,你依旧还是师兄的好师弟。”

说着再一剑斩出。

冷冽的剑光在阎风眼中不断放大,苦战许久,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被鲜血染红,状态更是差到了极点,连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腥味。

他勉强抬臂挡住这一剑,却依旧免不了被劈飞。

轰——!

身后的树木应声而断,他重重地摔落在地。

“咳咳……!”

阎风一抹嘴边的鲜血,双手杵着剑,挣扎着站起身。

“休想!”

他发出一声嘶吼,又挥剑朝严廷杀了过去。

“冥顽不灵!”

严廷眼神一冷,手中长剑闪动着刺目的寒光,轻而易举便将阎风的剑劈开,划向了他的胸膛。

刺啦——!

噗通!

剧烈的刺痛感从胸口传开,握剑的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当的一声清响,阎风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身子也踉跄着向后退去,一头栽倒。

严廷咧嘴一笑,大臂一挥将长剑上沾染的鲜血甩净,而后偏头朝自己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那人收起剑,一步上前,也不怕沾到血,伸手在阎风身上一顿摸索……

很快,他就回头兴奋地对严廷说道:“师兄,找到了!这小子果然带在身上。”

说着举起了从阎风身上找到的令牌。

远处的云古眼神一动……

严廷接过令牌,仔细检查了一下,同行的师弟则是拿着绳子准备将阎风绑走,不料却被严廷止住。

“严师兄这是?”

二人不解。

严廷看了眼不时抽搐的阎风,环顾了一下四周,摇头道:“为了追他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就把他留在这里喂狼吧。”

“可是……”

“是,师兄。”

……

等几人走远,云古纵身落到阎风身前。

他蹲下身,伸手探查了一下阎风的脉搏……微弱将息。

轻轻将阎风翻过身,出现在云古面前的是一张粘满血泥的脸庞,细长的发丝也粘在了一起,简直一塌糊涂。

突然!

阎风睁开了眼,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疯狂。

云古反应迅速,瞬间就扼住了阎风的喉咙将他按在原地,银眸微眯,死死盯着阎风……

“救——我——!”

阎风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就再次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阎风还是没动静,云古这才将他松开。

“救你?”

……

云古将右掌放到阎风伤口上方,五指微微弯曲,体内的血气化为薄雾从指尖渗出,缓缓沉入阎风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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