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在司空府的家宴上,指刀司空博备了好酒好菜盛情款待达名堂尊贵的使者清虚道长和常青居士。席间,司空博更是不吝美言,备了一些区区“薄礼”赠与他们,言语间多有交好巴结之意。
清虚道长倒是来者不拒,受之坦然。和寡言少语的常青居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了他这里,对方就是一句冷言冷语“司空大人无须如此,常青受之有愧啊!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实在太贵重了!真的使不得!”
司空博听到这话,心里一个激灵,委实不好办了。对方的“使不得”是真的使不得,还是嫌钱少礼物太轻的意思。那我是不是应该来个超级加倍,让他马上就要得要得,实在要不得了。毕竟是达名堂堂内来的人,怎么可以如此怠慢!他们以后还不定有一天求对方办事美言几句呢。不要以为这几句话不重要,关系不到位,对方一句话就可以搞死你。比如说军饷后面少个零,那你是欲哭无泪上天无门了。
司空博还在犹豫之际,一旁的清虚道长就直言不讳替他想得周到了:“司空大人确实不需如此,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心直口快,说了不用就不用。我们修行之人对这些身外之物确实没什么追求!”
酒过三巡之后,宾主俱欢颜。有了这个万金油的清虚道长居中斡旋,气氛好不热闹,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就连司空明信他们三兄弟都对这个清虚道长印象颇佳,谈笑风生。
司空博笑言道:“对了,最近堂主在忙什么事情啊?不知道道长可否透露一二?”
清虚道长笑容一敛,手抚那飘逸不羁的长须道:“本来这个话我不该说的!如果是别人问起来我都是一概不知。不过既然是司空大人问我那又不一样了。洪堂主最近正在为洪公子他们金陵之行的事情头疼不已。据说洪公子他们全都被齐东海扣留在了福临阁,失去了自由身。现在为了他们的事是大费周章。说不定很有可能为此大动干戈了。对了,最近这两天司空大公子不是去了南边拉练吗?此事其中大有关系啊!”
司空博面色一紧,他的三个儿子也有些微微色变。这个事情可以很大,说不定说炸就炸。
他眼睛精光大动,紧紧地逼视着对方,看是随意实则是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对那边动兵了——”
清虚道长立即笑呵呵地打了个马虎眼:“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司空大人不要太认真了。一切都需要静观其变!也许很快就有结果了!不要急!”
司空博闻琴声而知雅意,一切尚未可知,对方只不过提个醒而已。当然什么都不能保证!
他只能举杯相敬道:“道长所言甚是!来来来,我敬你一杯!都在酒里了!”
酒宴过后,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指刀司空博神志顿时一片清明,一点醉酒的意思都没有。他笑着调侃道:“这个清虚道长真是一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看似什么都没说,但是好像又什么都说了,虚虚实实的。实在讨厌!上面的人说话办事都喜欢藏着掖着,就不能给个准信吗!”
司空明信见他头疼不已,就好言劝道:“爹,要不要我再去试探一下他!言多必失,我就不相信这个老家伙真的滴水不漏!”
“不必了!他们明天就要走了!万一说错了什么,反而会出幺蛾子!我们也不要太过紧张!真的有什么事,洪堂主也会给我们指示的!小心无大错!”司空博想了一下,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司空明仁这时出声说道:“那个常青居士到底什么来头啊?行事如此低调神秘!为什么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就好像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司空博也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仔细思考了一番,颇为老成的说道:“不管他是什么来历,他既然能够坐到达名堂的使者的身份,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们发现没有,从一开始那个清虚道长凡事都在看他的脸色行事!你们以为清虚道长如何?”
司空明信想了一下,也不能不实话实说:“这个清虚道长剑术了得,以快剑著称,比那个赵剑南都不遑多让!为人处事那更是没话说,都是老江湖了。在达名堂掌管鹰堂,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由此可见一斑,司空博不无忌惮地说道:“那你说说这么厉害的一个人都需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你觉得这个人的身份会简单吗?”
司空明仁猛然惊觉道:“他的那张脸实在是面目可憎奇丑无比,想起来我都觉得恶心!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过人之处我们才会不知道!没理由啊!除非这个人易容了——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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