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信!”秦月儿的脑海中浮现出对方那张讨厌的脸庞,就好像另一个臭男人一样那么可恶。一想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就感到烦。

当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肩膀上面的伤口时,一不小心又触碰到了敏感的神经,疼得龇牙咧嘴香汗淋漓。然后让孙芳琳帮忙拿过金疮药慢慢地涂抹在伤口之上,一声隐忍的呻吟“啊!”,强忍着痛楚,赶紧处理完伤口,再用绷带缠上好几圈,这才作罢。

然后她便对孙芳琳小心说道:“伤口千万不要见水,小心二次感染!给我准备一点热水,我想好好洗个澡!”

孙芳琳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一切,没一会的功夫丫鬟们很快便端着洗刷用品和热水,为她们服务好了东西。

秦月儿挥退了左右,本来想让好姐妹在外面等自己的。可是她又受了伤,手脚不便,稍一折腾,就痛得半身不遂。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她留下服侍自己。毕竟是好姐妹,该有的什么都有,也没有那么介意。

孙芳琳一边小心地帮她褪去衣服,一边好言劝道:“月儿姐,你怎么会到这里的啊?你不是去了金陵了吗?”

秦月儿便将自己在金陵的一番遭遇简明扼要地跟她说了一下,至于最后险些丧命在黑袍使的毒手的经历隐去不表。说多了无益,只会令她徒生烦恼恐惧。

只说自己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好不容易才逃过了一路追杀。本来身上就没什么银两,到徐州借助密探的力量,准备一路向西回成都的。谁知道中间出了差池,叫司空明信从中作梗,将她抓了回来。

她今年是不是水逆,这辈子从来就没像今年这么倒霉过。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差池,几番都险些丧命。如果这就是她的命,为什么她又一次次地大难不死?

然道这就是她的天命!天煞孤星,注定一世颠沛流离永无宁日。

高山仰止,谓为兴叹。站在五星红旗下,缅怀着中国先烈光荣的历史,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的牺牲才换来新中国的成立。秦月儿又怎么可能为眼前的小小困难所打倒而屈服。

因为她的人生早就有伟大的人物为她做出了表率。这也是她人生的信念,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可以隐忍,但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人的淫威之下。

无畏的勇气和超越时代的眼界也是她和这个时代女性格格不入的地方,更显得弥足珍贵。

孙芳琳听着她平淡直抒的言语,再结合她她险象环生的经历和遭遇,依然如此坚定自若,实在为之动容,眼含泪花失声念道:“我苦命的月儿姐啊!这一路的艰辛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秦月儿就是再坚强,面对姐妹这般真诚的关爱,这一刻也是柔肠百转,百感交集:“其实也还好,虽然有点困难,还不是这样挺过来了吗?”

孙芳琳紧紧地抱住了她,突然听见她吃痛的呻吟,又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由为之担忧道:“你没事吧?月儿姐,是我太鲁莽了!”

秦月儿皱着眉头,忍着痛楚,只留下贴身的内衣,慢慢地钻进了木桶里面,泡起了澡。顿时觉得精神一振,多日以来连日奔波的紧张和疲惫也慢慢地得到了缓解。

身为一个现代女性,最痛苦的应该就是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全身沐浴的舒爽。想起前世的牛奶浴沙滩浴温泉浴,再对比这一世的条件简陋,秦月儿都想自己研究出一套淋浴系统。比如说一个简易的花洒,那也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好好研究一下。

秦月儿闭着眼睛思考了一番计较,这才对孙芳琳开口说道:“芳琳妹妹,我可以相信你吗?”

孙芳琳听到她这么见外的话,有点生气了:“月儿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然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亏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你再说这种无聊的话,我真的生气了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月儿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说道:“你一定要帮我逃出去!去了达名堂,我必死无疑。达名堂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可是我也不希望你为难,夹在当中做事,哎——早知道我就不来徐州了!”

“月儿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急!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芳琳虽然没有武功,但是能帮忙的一定义不容辞!”孙芳琳闻言赶紧保证道。

秦月儿还是摇了摇头,替她考虑道:“还是不行啊!我怕我这样一跑,你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你一定脱不了干系!我不能这么自私!”

孙芳琳听到这话,也是急了:“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做事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这一点都不像月儿姐你的做事风格!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哪怕天踏下来,你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怎么今天就瞻前顾后怕这怕那了?月儿姐,芳琳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吧!洪惊涛他又不是什么好鸟,根本配不上月儿姐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一定奉陪到底,也要救你出去!就算以后有人追究起来,那也是后话不是。只要你能活着逃出去,平平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强!”

秦月儿听到这话,心里踏实了不少,又抓紧了她的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聆听自己的计划,详细地阐述了一遍。等她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这才松开手来。

这时,秦月儿听见外面传来一个非常细微的呼吸声,神色为之一动。强忍着痛楚,右掌奋力一推,桶力的热水立刻化为一道利箭,向对方飞射而去。只一眨眼,便朝那扇窗户淋了个通透。她一声娇叱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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