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和面包都在桌上,想吃什么都随意,不用客气。房门钥匙是第三把,走的时候将钥匙放到门口的盒子里就可以。”

像是上班的父母叮嘱孩子,而他的气势也像是拥有强权的父亲。齐格贝尔是在社会上拥有一些特殊权柄且是居于上流社会中有身份的人,没有道理会在他面前连道谢都打颤。

愣在原地的他原本打算叫住华恩,但是华恩已经走远了,看不见他的身影到了哪里,关于华恩的神秘,或许只有到了他的家里才能发现一些端倪。

他的家就在楼上,瑞士最富有的地段,也是世界最富有的地段。而自己手里真的有了他家的钥匙,对于他来说自己是个陌生人,他对陌生人的信任和慷慨毫无道理。

在他拿着钥匙进去休息的同时,华恩也快要走到教堂。他沿着苏黎世湖一路行来内心越来越躁动,不是不安而是兴奋,仿佛多年的等待期盼要真的转变为现实。

雪这时候落得慢了,衬托着周围越发苍白平静,苏黎世湖面泛起薄雾,其中好像孕育无限生机,船停靠了,沿着湖行走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华恩还在湖边行走,但随后,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他注意到周围的建筑越发复古了,电灯的光芒变暗淡,水泥路在褪色,而玻璃窗户那里不剩沙土,变为空白,他像是回到了旧时代。

在他的面前,教堂发出圣洁的光辉,像是新建成,有无数信众在信仰,天空之中八个方位出现有八个虚影在向着教堂朝拜。

透过教堂门,华恩看到里面坐满了信众,他们似乎注意到了华恩的目光,都转过身去看着他。

华恩对这些打量自己的目光感到熟悉,这种目光仿佛早些年在哪里看到过,与正常人的注视不同,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侵略性。

在他们看自己的同时,华恩也在观察着这些坐在教堂里的人,里面同时有西方人和东方人的面孔。

这怎么可能呢!一座瑞士的教堂里,竟然聚集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名流。

华恩在其中看到了法国著名的作家,英国人气最高的医生,德国的首富,日本的企业家,俄罗斯的歌唱家,新西兰的艺术家和美国的环保者……

其中更是有自家叔叔非常崇拜,一直想要找机会拜访的一位在国际社会中地位非常的学者,阿孜卡尔,他被认为是本时代唯一一位有悲悯心理的哲学家。

世界各地各行各业的名人在这里聚集,华恩却感觉到了熟悉,是错觉吗?这些在自己领域里受到人们崇拜和尊敬的人,在这里都表情凝重,一副拘谨的神情。

他们好像是……下位者,而他们等待着的上位者,没有到来……

气氛有些凝重,偌大的空间中挤满了急促的呼吸声,华恩耳中传来一段唱诵声,是面前这群人发出的声音。

唱诵声越来越宏大,掺杂着无数情感的声音,在某一刻间骤然倾泻而下,成为淹没众人的实体,华恩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人,他的眼前被一片光芒所覆盖。

「砰!」

手枪,是手枪开枪的声音!

华恩怀里揣着的手枪到了手里,他此刻有些心神不宁,在光芒覆盖自己身前的瞬间,他慌乱起来,他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光芒,这些光芒好像把自己活埋了起来。

他没忍住开了一枪,打在由光组成的幕布上,子弹一瞬间碎裂,但随后,光组成的幕布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透过缝隙,华恩再次看到了教堂内部,这时的世界名流们都被光做的茧包裹起来。

这是一场信教者的仪式,不是天主教也不是尹斯兰教,更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知名宗教的仪式,这不可思议的景象,更像是存在于另外的世界。

走出囚禁自己的光茧,华恩没有再感受到被注视,他从每个人的光茧上寻找信息,每个人的光茧上都存在着一种符文,而华恩却意外地都能看懂。

这符号不是甲骨文也不是象形文字,任何笔画之间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事物都没有任何关联,华恩合理认为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文字。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这些符文,或许这也正是T要自己来这里的答案。事情往往会这样发展,一个谜团的背后隐藏着另一个秘密,不断解谜才能获取最终答案。

这些符文内容代表的是身份与地位,这些世界名流们的光茧上,出现的符文意义是侍从,与自己感觉的一致,这里的人都是下位者。

如果说这是一种信教者的仪式,那他们在信仰谁?神吗?教堂里面没有任何一尊神像,外面倒是有八个身影,但直觉告诉华恩,他们并不尊敬外面的虚影。

华恩猛然回想起来一件事,他转头发现,自己开枪打破的那层光茧没有任何一道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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