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微微亮,爷爷出门准备去河边捕鱼。

临走,询问缩在床上的谢华,跟不跟去河里打鱼。

窝床上的女孩,拒绝了爷爷的邀请,不敢出门。

爷爷检查了房屋周围几遍,才提着鱼篓离开,昨晚屋外有些动静,老人家不放心听了半宿,孙女在床上睡觉,一夜过去没发生什么事,这才问一问孙女。

老人迎着朝露走了,女孩依然害怕的盯着门前的空地,昨夜的石头落在那里。

村头的青砖房热热闹闹,村长聚集了村里的青壮,一同商量鱼祭的事。

昨天寻人的时候,提过一嘴,今天大早众人还未出工,村长就安排他家小叔子去各门各户叫人了。

鱼祭的事在大伙吃面喝汤的火热氛围里展开,村长家摆了一桌,众人吃得高兴的时候提出了这回事。

大家都愣了一愣,村里距上次鱼祭都过去近十年,昨天一说,众人找人精疲力尽,没太当回事。

今天村长立马重提,把大家叫过来,看来是真的下了决心。

有人放下碗,犹疑的说:

“村长,不是俺们说,村里鱼祭快十年没办了,这·····这今年该是轮到谁家去啊?”

“俺家就娘爹和我,可还没娶妻呢。”

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沉默着不语,无声的压力游离在不大的堂房里。

村长宽慰的客气说:

“今天找大家来,只是说个有这么回事,鱼祭是村子历来的大事,得隆重的办,一两天是定不下来章程的。”

“大家先别多虑,不一定在村子里出人,买两个过来也是可以的。”

村长安抚下众人,让小叔子送了客。

得知鱼祭的村民们离去,熙熙攘攘的一窝蜂,涌出村长家门。关上门,小叔子问村长:

“姐夫,我们出钱外面买两个回来吗?”

村长抿了口水,骂道:

“外面的人哪有效果,我们出什么钱,你出还是我出?”

“那怎么跟其他人交代,要他们出人的话,谁家愿意。”小叔子说。

村长擦嘴,手指敲着木桌,缓慢的说道:

“秦寡妇今年三十有几了吧,也没给老秦家诞下三瓜两枣,一个人过得挺苦的。”

小叔子听闻不情愿的说:

“秦寡妇一个人过不容易,非得办这个鱼祭嘛?”

村长瞪了他一眼,狠声道:

“你这兔崽子也去爬寡妇床,这些年河里鱼都快枯了,没见你上心,一个寡妇让你舍不得,蠢货!”

“村里鱼获最大是谁家?没有渔猎凭村里这几亩破田,怎么供你侄子在城里学武,怎么让你到处潇洒,怎么让我们家读书出人才?”

“村里现在一些人有自己盘算,想学着等城里帮派下来招人,送自己家孩子去城里打拼,好飞黄腾达,心思野了。”

“不看看自家有没有那份命,给不给得起孩子资粮,去了城里不过是当奴才的份。现在不为你侄子做打算,挣些浮财,以后村里谁说话算数都不一定,还轮得到你去爬寡妇床?!”

小叔子被骂的支支吾吾,灵光一闪,道:

“那姓谢的家里爷女两个人,不是正好。”

村长一下拍在他脑袋上,喝斥:

“十年前用了人家媳妇,姓谢的儿子没死之前,在城里给人卖命,练过一身功夫,筋骨皮肉四重关,劲力快透到骨髓了。”

“你去打他孙女主意,给自己找麻烦嘛?”

“喔,喔。”小叔子捂着头应到。

“不要声张,最近看着点秦寡妇,这次办得漂亮点。”

村长交代完,拂袖回里屋了。

村民都回了各自的家,心里掂量该是谁家出人,叮嘱自家小孩不要乱外出。

得到消息的人,心有不安,浑然不知者,照常生活。秦寡妇初婚丧夫,近年丧父,父母亡故后在村里摆了个茶水铺,勉强度日,有几分姿色。

今天中午来了两个外村人,穿着同样蓝黑打底的长袍,在秦寡妇门前的茶水铺歇息。

他们拿着手里的物件,在村里闲逛,最后决定留宿下来,秦寡妇给他们铺好了两间空房。

“老四,你说这玩意有用吗?”健壮一点的汉子,把玩手里形似蛇杖的小物件,蛇头的地方略微发热,有点红芒。

“别管有没有用了,渴死我了。海沙帮的东西,拿来使就完了。”瘦削些的男子,端起茶水就往口中灌,走了一路,大中午出晴,又闷又热。

“听说是海沙帮太上长老寿命快尽了,找门路搞来张丹方,要什么鲛人的血肉,发下来这东西。”健壮的汉子嘿嘿开口:

“小道消息说是求那个门派炼制,用以寻鲛人的法器,我们搜寻了这么远,也就这里有点反应,难不成小渔村里还能藏有鲛人?”

“管那么多干嘛,我们只是下面跑腿的,武馆卖面子给海沙帮,挂个悬赏任务出来,找到消息领份赏金,找不到便打止。”瘦削男子打嗝,接着说:

“我们风雷武馆又不是专门给它海沙帮做事的下人,消息传回去了吗?”

对面汉子点头:“飞信传回去了。”

“听说大师姐要回来了。”健壮的汉子转到八卦上,“二师姐可能不太开心,武馆主事的要换人。”

“勤奋修炼,争取进内门,不然大师姐、二师姐谁会正眼瞧你。”瘦削男子闭目养神。

“说的也是,你看这个茶馆老板娘一个人,臀又翘,孤单可怜的模样。”健壮汉子抓心挠肝似的说些荤话。

这一边,女孩躲在木屋里直到中午,简单烧柴熬粥,死守房门不出。

女孩没有出门,其他孩子倒是找了过来。

昨天挨了骂,哭哭啼啼躲在母亲身后的大孩子,扔了块石头进屋内,并在屋外辱骂:

“扫把星,粘上谁,谁倒霉!克父母,害家人!”

女孩吓得眼泪簌簌,委屈缩在床上,屋外更多的石头飞了进来,砸在床边,落在地板“当啷”作响。

忽然,扔进来的石头,倒飞了回去,砸在大孩子头上,一个大包。

“诶呦!扫把星敢还手!”

然而更多的石子,逆飞而回,砸的大孩子痛呼着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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