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霍克思收留他主要是因为他符合很久以前制定的计划的资格,而不是为了他自己,这让他很恼火。
赌徒对他进行的所有强化训练不仅是为了让罗季变得坚强,也是为了让他为自己在计划中的抢劫中扮演的角色做好准备。
他对这次抢劫也感到不高兴。他被迫参与的事实使他成为一名罪犯,这违背了他所有根深蒂固的道德准则。他会像霍克思或韦伯一样有罪,而且没有出路。
他最终决定,沉思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当这一切结束后,他将有足够的钱开始实现他的真正目标,开发一个可行的超空间驱动器。
他会与霍克思彻底决裂,也许会搬到其他城市。如果他的任务成功,这在某种程度可以算是对他即将犯下的罪行的赎罪。不过,只是在某种程度。
这一周过得很慢,罗季每晚的工作都表现得很差。他的心思在任何地方,除了闪烁的游戏盘,排列和组合他也想不起来。
他输了,虽然输得并不惨重。
每天晚,犯罪集团的十名成员都会在霍克思的公寓里聚会,详细计划犯罪的每一步,演练和再演练,直到每个人都习惯性地背诵自己在抢劫中的特定部分。
罗季的方法既简单又最困难。在其他人完成之前他无事可做他们的部分,但随后他必须登装甲车并超越任何追赶者。
他要把车开到远离市区的地方,宾和沙瑞山会在那里迎接他,并帮他拿走现金;然后他要把卡车丢在某个地方,然后乘坐公共交通返回城市。
抢劫发生的那天,天气寒冷而晴朗。空气中弥漫着秋日的寒意。
罗季感到有些预期的紧张,但他比他预想的还要冷静——几乎是宿命式的冷静。
到了夜幕降临时,他就会成为一名通缉犯。他想知道这是否值得,即使是为了那一百万积分。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反抗霍克思,尝试某种方式逃跑。
但霍克思一向对人性有着精明的判断,他似乎显然意识到罗季正在动摇。
他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不让他走丢。霍克思不会冒险。他强迫罗季参与抢劫。
根据沙瑞山以某种方式获得的内幕消息,货币转移计划于1240进行。
中午过后不久,霍克思和罗季离开公寓,登真实号,目的地是世界储备银行所在地江州市中心。
大约1230年,他们到达了银行。装甲卡车停在外面,看起来光滑而坚不可摧,四名巨大的机器人守卫,每个轮子一个人站岗。
也有三名人类警察,但他们只是为了效果;如果出现任何麻烦,机器人守卫将负责处理繁琐的工作。
银行确实是一座巨大的大厦——一百多层楼高,在巨大的挫折中拔地而起,直到它逐渐变细的顶部消失在闪闪发光的正午天空中。
罗季知道,这里是全球商业中心。
武装警卫从银行内取出一包包货币,并将它们放在卡车。罗季的心狂跳起来。街挤满了出去吃午饭的班族。他能逃脱惩罚吗?
这一切都是精确同步的。当霍克思和罗季漫步走向银行时,罗季看到史强懒洋洋地躺在街对面,正在阅读一份传真。其他人都看不见。
罗季知道,韦伯此时正坐在俯瞰银行入口的办公室里,凝视着窗外下面的景象。恰好在1240点,韦伯打开了波浪阻尼器的开关,这将使四个机器人守卫瘫痪。
一旦机器人守卫僵住,其他阴谋者就会立即行动。
他们戴着面具,跳向卡车的三名人类警卫,将他们按在地。
霍克思即将进入银行,他们会在正门内即兴打斗,从而造成混乱,使增援警卫很难绕过他们进入街道。
沙瑞山就潜伏在门外。当四人扑向卡车的警卫时,他们会冲过去,把司机从驾驶室里拽出来。
然后罗季会从另一边快速进入并开走,而剩下的九人则尽可能向不同的方向消失在人群中。
宾和沙瑞山如果逃脱了,就会前往集合地点与罗季会面,并从他那里拿走现金。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从韦伯扔出球开始,整个事情应该只需要不到十五秒的时间。
?切换到罗季开着卡车离开的时间。如果它正常关闭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现在时间是1235年。1237点,雷至诚从相反的方向漫步进入银行。还剩三分钟。
罗季虚假的平静离他而去。他想象了各种可能发生的灾难。
1238.每个人的手表都同步到了秒。
1239.1239:30。
还剩三十秒。罗季按照事先安排在一群旁观者中就位。还剩十五秒。十。五。
1240.机器人守卫正在指挥卡车锁;装载工作完全按计划进行。卡车被关闭并密封。
机器人守卫愣住了。
韦伯准时到来。罗季紧张起来,沉浸在这一刻的兴奋之中,现在只想着他要扮演的角色。
三个警察有些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机器人守卫也复活了。
银行内传来爆能枪的声音;罗季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四名警卫拔出爆能枪,冲出大楼。霍克思和宾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没有按照安排堵住入口?
街现在一片混乱。人们到处乱逛。机器人守卫的钢握中扭动。韦伯的装置失败了吗?显然是这样。
罗季无法动弹。他看到警察紧追不舍。
沙瑞山站在银行门内,呆呆地看着。罗季看到史强朝他跑来。
“一切都不对劲了!”?史强粗声粗气地低声说道。“警察正在等我们!宾和霍克思都死了。来吧——跑吧,如果你想救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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