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此次进京赶考，你有把握吗？”过于沉寂的的气氛让陈光耀有些不安，开始找话题。
“尚可。”明月顺口回答，并随之反问：
“小书生，你呢？”
“小生寒窗苦读十年，唯求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还愿天下太平，人间盛世安宁。”明月接过话题，神色意味不明，似笑非笑。
“方兄，你……”陈光耀陡然停住脚步，带着些许破音：
“你，你，你……”
“我怎么知道的？”明月替他问出口，继续向前走，还不忘招呼陈光耀跟上。
“是，是，你怎么知道？”
被迫继续跟着的陈光耀满脸僵硬，口中念念有词。
明月不做回答，神色淡漠的继续询问：
“小书生，你饱读圣贤书，才华横溢，且回答我一个问题？”
“方兄请问。”高手啊，我能拒绝吗？明显不能啊！
“救命之恩，做何以报？”
“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陈光耀速度极快的作答，生怕晚了就要变成昨晚的兔子。
霎时，冷气侵袭，杀意弥漫周身，陈光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明月停住脚步，侧身凝望：
“小书生，你确定？”
寒气更甚，透着一股血戾之息，那是方晨曦十年来捉妖除鬼累积的杀伐之息，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
正当其中的陈光耀更是背脊一片汗水，强忍着逃跑的冲动，连连摆手：
“不，不，不。”
“那当如何？”
陈光耀强自镇定，他有预感，若答不好他恐怕得提前去见他爹了：
“不用报了。”
“必须报。”明月强调。
“救命之恩……”陈光耀满头大汗，双手握拳，巨大的压力下脑中灵光一闪：
“救命之恩，还以救命之恩。”
话音落，冷气杀意尽皆散去，精神紧崩到极致的陈光耀心神骤然一松，瘫倒在地。
明月微微拂扇，花香袅袅，陈光耀彻底昏厥过去。
“小侄儿，将他带回溪边。”
“是，姑姑。”
方晨曦从树林现身，拎起陈光耀就向溪边走去，两人速度极大，十息间便回到溪边。
“明月，这样就行了？”目睹刚才那场问话，小狐狸有些疑惑的摇尾巴。
“恩。”明月点头：
“陈光耀亲口所言，此为约定，我只需找机会还他一下救命之恩便可。”
双方既已约定，你总不能再找我的庥烦。
明月抬眸，神色莫测的望向天边，那时白云密布，一片平静，似是认同她的想法。
“小侄儿，将他弄成今日天明，尚未出发的样子。”
明月出声嘱咐，眼见方晨曦解下陈光耀的行礼放在地上，让人靠睡在行礼上，这才收回视线。
“明月，报恩，这样真行吗？”
“行。”明月抚着狐狸毛，了了一桩心事，极为耐心的解感：
“我与他的先辈算不得真正的救命之恩，又有了双方约定，自然可行。”
明月抬手指了指天：
“也不能干预。”
“恩情约定，亦可强行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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