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堵门的勋贵,留下的就是些沾亲带故的。
柳芳,贾珍,贾政,咦,居然还有贾赦,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才发现。
“您几位,也是为了孩子?”
几人互相看了一下,贾政先开口:“陛下这次下的圣旨中,没有指明是谁。我们就是想来问一下,是否还有操作余地?”
李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假作思考,余光看他们的反应。
“圣旨之中,提到的勋贵子弟,指的就是世袭勋贵,五品以上文武官员中,十八以下未成年,无功名在身的男丁。贾家,除贾琏,都在其列。”
“这…可否替下宝玉,你也知道,老太太…”
“还有蓉哥儿,他十六了,也算成年了”
贾珍赶紧插话!
“这事,不好办啊。”李虞继续打太极。
“兄弟,家父前日书中还提过,让咱两家多亲近。我弟弟到是成年了,可是我那几个儿子…唉,一言难尽啊。还请兄弟帮帮忙,要不,我给兄弟找个美人?”
柳芳这货,居然想用自己父亲的情面,软硬兼施。
柳勤的面子要给,但他活着,就只能给他本人,他儿子,呵呵!
“柳公爷来信了?若有公爷亲笔信,我自当尽力。”
这意思很明显了,让你爹亲口说,人情我要亲自还,而不是卖你面子。
柳芳闻言,脸就黑了,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半天没说话的贾赦,笑了一下问:“侯爷方才的话,没有说完吧?如果没有去,或称病不到,会如何?”
李虞意外的看了一眼贾赦:“但凡不到者:一律不得承爵,不得入伍,不得科举,永不录用!”
“嘶…”
这是绝了所有为官的路?
贾赦点了点头,道:“我名下有一庶子,名:贾琮。劳你看顾些,告辞”
贾赦走的很潇洒,或者贾琮在他心里分量不多,或者,干脆就是来瞧热闹的。
贾珍和贾政很是纠结,贾蓉不去,宁府爵位不保。去了,就那個德性,估计跟贾蔷差不多吧。
还有宝玉,贾政虽然嘴上不喜欢,心里还是希望他读书科举的,要是…唉!
李虞大概,也看出了贾政的心思,便给他出了个主意:“岳父,还是回去问问老太太,毕竟关乎宝玉一生的命运,不要盲目决定。”
贾政下意识点了点头,就不在开口了。
柳芳见事不可为,只得离去,他要回去给他老子去信。也只有柳勤的面子,才能让李虞开下后门。
贾珍想到什么,又补充道:“王家的舅父,托我给侯爷带份礼,让照顾一下他家两位表弟,你看…”
“好说,好说,都是亲戚,又是袍泽。我也不想,把人都得罪了。让他们安心入营,训练量不会和那些士兵一样,有那么个样子就行了。”
贾珍点点头,他识趣的,没有再提贾蓉。
中午留二人用了饭,才送他们回去。
当天晚上,贾珍让赖二送来三万两银子。这是贾蓉,和王家兄弟的保护费。贾蔷?珍老爷表示,年轻人,操练一下没关系。
赖大也送来三万两,这是宝玉,贾环,贾琮三人的。
另一边,王夫人跟元春谈话,让抱琴守住门不许有人偷听。母女间的话题,只有两个:
一是有管家权,能不能给弄点钱?
二是宝玉不能进军营,他吃不了苦。
不管元春用什么办法,必须完成。
元春看着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母亲,真的是心塞,心痛。
“你什么意思?说话呀!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
“母亲要我说什么?”
“宝玉的事,还有…我也不想逼你。可是你舅舅那里缺钱,娘也为难。你要知道,有你舅舅撑腰,你才能成为这侯府的当家太太。若是没有他,你能有今天?”
元春无言以对,若是没有这母亲和舅舅,她确实没有今天。但是今天,她也过的并不好。名义上是当家太太,可她只有记账权,知情权。最重要的使用权,指挥权都在可卿手里。
“宝玉的事,我会尽力。侯爷从不让我操心外面的事,也不允许我们打听这些事情。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至于钱的事情,没有他开口,我连钥匙都拿不到。”
王夫人白了她一眼,尽是嫌弃之意。
“说白了,你上面多出一个正妻,她不能留,你可别心软。她活着,你一辈子出不了头”说完,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
元春心里紧张极了,手心都见汗了。宫里五年,她见过很多,也最害怕这些阴私手段。她以为出宫了,嫁人了,就再见不到这些。没想到,还是逃不过,甚至是自己亲娘送来的。
“这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每次一点点,加到她的茶水,饭食中,半年见成效”
王夫人见女儿不接,直接塞到她手里。
“你可别犯傻,人不狠,站不稳!没有了她,你才是这府上唯一的太太。做点事,哪里需要这个点头,那个同意的。”
元春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哼,真是没用,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没用的。你自己好好想想,用不用随你。”
王夫人走了,她这是第二次来。她觉得,下次再来,她会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
因为她的女儿,一定会成这里的女主人。什么贾政,什么哥哥,都是些没有,胆小怕事的男人。要想成事,还是要看她自己来。
元春半天没回过神,只握着那个小瓶子,一言不发。
“抱琴!你都听到了吧,你说我该怎么办?”
抱琴心里苦,这让我怎么说!
“小姐,你,你别犯傻”
元春疑惑的看着抱琴,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抱琴绝对排第一。不为别的,只因在宫里,是她相伴了自己,渡过最黑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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