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中,孙策脸“腾”的胀红,眼中怒火喷涌,下意识就想出去给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点教训。

他堂堂孙伯符,什么时候像这样被人当面羞辱过?

但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偷听,而且这里还是舅父的地盘,陈孟又是舅父的贵客。

自己若现在冲出去,实在过于不妥了。

于是便只能暂时压下怒火,又狠狠灌了碗酒,坐下回想陈孟刚刚的话。

可,仔细想了想,他脸色又慢慢变得古怪。

这陈玄空说得,好像……

有点道理?

“玄空说得好!”

吴昌抚掌大笑:“继续继续!”

被他这么一夸,陈孟更加来感:

“而且,陆公在庐江经营多年,不仅城防坚固,物资充足,更深得民心,哪是那么轻而易就能打下来的?

我想,他从开打到现在,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吴昌重重点头,而静室中的孙策则无声一叹。

陈孟说的一点没错。

无论是他还是袁术,都没想到,打庐江的难度会这么高。

要知道,袁术在命令他攻打庐江时,曾满是自信地宣称:

“彼庐江,破屋耳!伯符至,一击即溃。”

翻译一下就是,庐江就是一座破房子,孙策过去踢一脚就会散。

孙策也是这么认为。

毕竟,陆康再德高望重,终究只是一介文人,哪里通军事,会守城?

结果,到了这里,两方开打之后,孙策才明白,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块怎样的硬骨头。

城防坚固,守城设施齐全自不用说,哪怕情况甚是危机时,陆康麾下士兵依旧人人死战,丝毫不退。

哪怕士兵之中有之前休假外出的,也在得到消息之后迅速返回,趁着夜间爬城墙回来帮助守城。

且,据探子回报,舒县县城中粮草物资颇为充足,少说也能支撑一年。

这期间,孙策也多次想要诱敌出城。

但陆康很稳,稳得令人绝望。

无论他想什么办法,人家就不搭理他。

战局成了僵局,孙策想撤都没法撤。

因为打庐江这件事是袁术命令他来的,他还指望着打下庐江之后,袁术就能归还他阿父的那些部曲,并以此地为根基,慢慢发展,日后图谋江东。

撤了的话,袁术那边没法交代,毕竟这一战粮草都是袁术出的。

想重获阿父的部曲,自然也就不用想。

归根到底就一句话,孙策陷在庐江了,还拔不出脚去。

“那在玄空看来,伯,嗯,孙校尉应该如何做?”吴昌又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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