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此刻闻听云彼丘所言,当即大怒。
“云彼丘,你怎敢如此污蔑门主?”
“难道你忘了你当年是如何哭诉悔过对不起门主,求得我们原谅了?”
“我早该想到,既然你当年敢对门主下毒,今日就敢再背刺门主。”
“呵呵,你还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初我就该一剑杀了你,也省得了今日再看你在门主面前狗叫。”
纪汉佛白江鹑这会儿也被云彼丘的临阵一戈给弄的就是一愣。
他们依稀还记得前几日云彼丘甘愿赴死赎罪的洒脱,还有刚才言之灼灼痛悔愧疚的一幕。
却完全没想到这都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给他们看的。
果然,有些事一旦做了第一次,那便会有接下来的无数次。
就跟狗永远也不会改了吃屎一样的道理。
此时,就连一直老好人姿态的白江鹑都有些看不过眼了,怒斥道。
“云彼丘,这些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我真是悔不该当初原谅于你,你就是这么回报门主还有我们对你的仁慈信任的?”
佛彼白石之首的纪汉佛同样皱着眉头,肃然说道。
“云彼丘,我劝你收回刚才的话,好自为之。”
百川院三位院主均已表态坚定的站在了李莲花这一方。
似乎事情已有定论。
然而云彼丘此时却不想直接引颈受戮。
面对着其他三位院主的指责他也没有过多慌乱,显然他也是早有准备。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从袖口中抻出了一张加盖了大印的旧纸,大声说道。
“李相夷,你看看我手里拿的这是什么,你们都说江湖传闻是假,那我手里的这份朝廷密令你们又作何解释?”
“大熙朝廷密旨,命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代领四顾门门主之位,以此报效朝廷,共抗大明!”
云彼丘手持密令大声宣读着面的内容,接着又大声质问道。
“李相夷,你如此急迫的对自己旧时门人拔剑相向,还不是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在场的百川院众人闻言就是脸色一变。
刚才他们一直以为云彼丘何璋所说之事全是污蔑。
却没成想他们还真拿出了证据,更是现场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角丽谯和单孤刀安排的那些忠于他们的四顾门旧部,这时眼瞅着机会来了,也跟着说了起来。
“我就说李相夷投向了大明,你们还不信?”
“副门主单孤刀就是李相夷勾结大明害死的,我们要为副门主报仇。”
“杀了李相夷,为副门主报仇!”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很快就形成了这一波声讨趋势。
李莲花此时已经将那一个个串联开口之人,都一一看在了眼底。
“我勾结大明?”
“你们为了证据,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大熙本就为大明藩属小国。
无论是军队、人口,还是江湖武林势力,都远不如大明强盛。
云彼丘此番污蔑他与大明勾结,居然还当众拿出了大熙朝廷密旨。
却不曾想,大熙朝廷都已归藩臣服大明,如何还敢做出此等事宜,更不敢将此事昭告天下。
所以哪怕这密旨不是云彼丘单孤刀他们伪造的,大熙朝廷也绝不会承认。
李莲花这时已经没了再与他们废话的耐心。
只见他嗤笑一声,接着手臂一动,相夷太剑随即使出。
散漫的剑气纵横而出,分明不见李莲花有多么使力,可周围却无端端空出一片。
地面的种种四被一阵旋风卷起,又迅速朝着其他地方砸落而去。
本来围在这里的百川院众纷纷避让开来,可仍有些不幸被误伤的,身体倒飞出去,吐出一口血来。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李莲花一身白衣,静默地立于此处,身形却飘忽若鬼魅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还不等众人寻觅着他的踪影。
颈刎便直接将为首之人的脑袋割了下来,血淋淋的头颅滚动在了石水的脚边,她不由得瞪圆了眼眸。
几乎没人看到李莲花是如何出手的,只有那悠悠的一点光影闪烁。
“小楼昨夜又东风!”
似有吟诗声响起,相夷太剑施展而出。
雪花愈发喷散了出来,那些人至死,还维持着僵硬的站立的姿态。
他们谁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而沾血之后的刎颈隐隐散发出点点蓝色的幽芒,像是一个喂不饱的恶魔,贪婪地寻找着下一个饮血的目标。
云彼丘此时更是一阵心惊肉跳,刚才出口污蔑李相夷之人就只剩下他一个还站立当场。
他已然没有了刚才的从容,颤颤巍巍的说道。
“李相夷,那些可都是四顾门旧人啊,你怎么能说杀就杀了?”
“与我何干?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早已不是四顾门门主,四顾门十年前就已经解散了,还哪里来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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