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南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旁边空了的被窝,从柔软的大床上起身,两只脚窜入棉拖鞋里。

她懒洋洋的迈开两条腿走进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雪白脖颈全是一片吻痕,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乌黑的长发,双手叉腰。

半个小时后,磨磨蹭蹭的从里面出来。

宋城言坐在餐桌上吃饭,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刚做的皮蛋瘦肉粥,趁热喝。”

南溪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拉着椅子坐下,她接过对方盛好的一碗粥,用勺子慢悠悠舀了一勺放入嘴里。

饭桌上无人说话,气氛怪异。

宋城言的余光瞄到低头的南溪,优雅欣长的脖颈被粉底液遮盖,他垂下眼说:“昨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暂时别让他知道。”

“啪嗒!”

白瓷勺碰到白瓷碗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南溪的手指放开了勺子,双手搭在桌面上。

她轻轻挑起细长的眼尾,璀璨的眸光直视着对方俊容,眼尾那颗红痣显得更加妖冶动人,红唇忽然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宋城言,你可真是个关爱弟弟的好兄长。”

“……”

宋城言抿着唇,不语。

他承认自己确实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不会借着昨晚被下药的契机,跟南溪发生关系。

情不知所起,等后知后觉发现时已经迟了。

“这件事我不会说,希望以后兄长不要再越界。”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半个月后,宋城亦无意中从保姆嘴里得知宴会那晚后垃圾桶里的计生用品,跟他提了一嘴“特殊时期,年轻人要节制。”

宋城亦立刻派手下的人去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下属的回复的消息与猜测不谋而合。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冷的挑起狠戾的双眼。

*

房间里,梳妆台上的镜子反射着明亮的灯光,清晰的倒映着一张眉眼精致的面容和睡裙勾勒的纤瘦腰肢。

南溪打开小瓶盖,食指抠出一块白热乳膏,将保湿乳涂抹在脸上。

宋城亦站在门口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心绪纷乱的他烦躁的伸出手扯开衬衣领口,迈开大长腿步步逼近。

他弯下腰,宽厚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对方的后背,双手搭在梳妆台上圈住对方,下巴搭在南溪的肩上,“南溪,你背着我跟他上床了,对吗?”

宋城亦的眼神浓得是化不开的墨色,潜藏着一只蛰伏的野兽,目光死死盯着镜子里女人的神情。

南溪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停顿。

“宋城亦,那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南溪还未说完就被宋城亦打断,他捏着南溪的下巴:“宋城言喜欢你,你不会一点没有察觉吧?”

“你以为随便换个别的女人,他会主动带着对方参加商业交流吗,呵!”

宋城亦的手指有些泛凉,顺着南溪的下巴轻轻下滑到腰间系好的腰绳,直接扯开。

睡裙散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发育极好的胸部,南溪快速伸手抓住睡裙掩盖乍泄的春光,耳边却是宋城亦讽刺的语调:“他应该很喜欢这样的身体,要了不止一次吧!”

“宋城亦,你没必要这样阴阳怪气,你若是不能接受我们可以离——唔!”

宋城亦疯狂的吻住南溪的软唇,带着发泄和惩罚的意味,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

下一秒,南溪就被腾空抱起来放在床上,衣衫散落一地。

室内的灯熄灭,娇喘声不断……

*

那日之后,南溪跟宋城亦就陷入冷战。

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宋城亦只要看到南溪跟宋城言去医院产检的照片,转头就在床上折腾南溪。

新年来临,南溪回了自家老宅。

偌大的老宅现在只剩下南念晚一个人,显得冷清,南溪除夕夜特意回家陪自己妹妹。

火锅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冒着徐徐的热气。

南溪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羊肉放入麻酱小碟里沾满,再放入嘴里咀嚼,她弯起唇:“你调的小料,味道确实不错。”

“是明泽告诉我的,他说你喜欢这个口味。”南念晚眼神带着几分揶揄,放下筷子:“他说今年过年回家,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回来哦!”

他真的一直在等自己,没有食言……

南溪微微下垂的睫毛猛地一颤,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闷声吃着涮羊肉。

半晌后,她嗓音有点沙哑:“如果我打算离婚,念晚你会支持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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