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薛琪见柳小如说得笃定,下意识地问道。

柳小如目光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轻飘飘地说:“猜的,等秦澜出来,就知道李大爷的选择了。”

二人没等多久,就见秦澜跟李大爷一前一后走出来。

李大爷客气地跟三人拱了拱手,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知道是回自己的铺子,还是单独去找房牙。

茶钱是秦澜结的,三人来之前就商量好,今儿在城里吃饭的费用,等回西河村在一起算,三个人平摊,谁也不欠谁的。

趁着结账的机会,秦澜直接跟掌柜的打听了房牙的位置,这些做生意的人,在收钱的时候是最好说话的。

秦澜问的问题,又不是什么酒楼机密,随便在街上拉个住在城里的人,十有八九都能回答,掌柜的没什么好隐瞒的,爽快地道出了房牙所在的位置。

担心秦澜找不到位置,掌柜的还特地告诉对方怎么走,要直走多久,到哪儿拐弯等等,手舞足蹈描述得可详细。

说的太多,秦澜差点没记下来,掌柜的反复说了几遍,他才勉强记下,到柳小如跟薛琪跟前,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复述着。

不是谁都有顾满仓那种变态的记忆力,柳小如没有为难秦澜,善解人意地说,“记不住也无妨,咱们路上找个老乡问问就可以。”

嘴长的就是说话的,又不是摆设,他们也不是光会吃饭不会说的人,没必要为难自己死记硬背的。

不愧是如哥儿,说话就是这么让人爱听,秦澜咧嘴笑了笑,不再为难自己记路,把他记下来的路告诉柳小如之后,三人再一次上路。

街上行人不少,柳小如赶着牛车,行驶得并不快,后头的薛琪跟秦澜在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薛琪好奇心十足,低声问身侧的未婚夫,“李大爷为什么不愿意跟咱们一起去找房牙啊?是舍不得房牙收取的费用,还是不想跟咱们一起?”

秦澜无奈地笑了笑,“大概率是前者,咱们跟李大爷仅有几面之缘,自然不会真的把心里的打算全告诉咱们。”

薛琪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咱们好心,他反倒不愿意。”

未婚夫还是小孩儿心性,秦澜也有耐心哄他,“要我说,李大爷不跟咱们一起找房牙,也是件好事情,不管是对咱们,还是对李大爷。”

薛琪不解,“咱们避免一遭麻烦我知道,对李大爷有何好处?”

“你以为李大爷卖了铺子就能安生了?要我说啊,李大爷这铺子,不卖比卖了要好。”

秦澜捏了捏薛琪的手,“你自己想想,你是乐意不断挣钱,还是在家里吃老本,或者伸手找年迈的弟弟施舍?”

“我肯定选择自己挣钱自己花,向他人伸手,我还不如投河算了。”薛琪性子直爽,光想想后者的可能,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

柳小如幽幽开口,“可惜啊,李大爷身在局中,看不透这一层。”

李大爷年过半百,还是逃不过延续老李家香火的约束,因为自己没有孩子,要去依赖乡下弟弟的儿子,沉浸在身后有人摔盆的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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