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半点都不相信,那你就该放开我的手。”
闻言他握得更紧,半晌不回你话,你眼尖看到宗之介正拢了一罐水壶从远处赶来,你冲他说道:“那匹狼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是我养的,若你不信,那就等宇智波,如果宇智波来了,就证明我说得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他已经被你搞得混乱,有些半信不疑。
见状你下了一剂猛药,“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此番过后我就跟你走。’’
“拜托了,我只想逃离大名府。”话不需要说得太透,相信他也有所听闻。
“不妥,”他捉住你的手腕,拇指一下一下地磨蹭着,“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仓促之中逃脱几率很低,我,我会帮你,但不是现在。”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雪地,雪地留下的印记太过明显,就算我带着你,也跑不远。”他抬了抬手,后又捏成拳放在身侧,连同那只握住你的手,“你真的是松子?”
你静默着看他,眼中有着不得意的恼火,“不帮就算了,随你信不信。”
你气闷地坐回去,狠狠地锤了一下车厢,你自然知道他说的也是事实,可是回去过后要再想逃离,那可能性就更小了。
身边的人,不管是侍女还是武士,都是天海丸的人,你根本不信,要说千手透,也是因为你心中有着欺骗的想法还有就是,他应承了你一件事,但他能做到何种程度,你也压根不清楚。
“阿姐,喝水吧。”宗之介挤上车来,递给你,“我方才还看到千手透,”
“是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你口干舌燥地咽下好几口,囫囵道:“没事,我就是问问他还有多久到大都。”
“哦,这样啊。”他在你身侧坐直,低手拿过那本掉在地上的册子,“这是什么?”
你猛地抢过来,“一本闲书罢了。”
“骗人,一本闲书阿姐这么宝贝?”他笑笑,脸上的稚气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你正犹豫这要怎么混过这人的打探,忽又觉得有点上头了的昏昏欲睡。
“阿姐?”宗之介靠近你,轻声问你,“阿姐,你想休憩了吗?”
“睡吧,靠在我肩上,会舒服些。”
这是你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你不懂,他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
宗之介本人的尸体被他藏在河道的堤岸上,被水草掩挡,事情进行得算是顺利,不枉他花费了这么些时间换了张脸跟在队伍中,计划总算初步见了成效。
他看着怀里的喜久子,几年不见,她的脸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柔弱白净,只是秉性有了些变化,没想到她还能有那么硬气的一天,自伐而死,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他一点一点抚摸着喜久子的侧脸,这张脸有时看久了会有些像母亲。
“天海丸对你很好啊,也对,你是他的软肋,我早该想到,当初策划的时候该将你计算进去的,否则如今局面或许就完全改写了…不过也未必,男人总是不会为女人妥协的,否则母亲又如何会失败?”
“母亲在地下等你,你先去见她,也为我敬敬孝道。”他细细说着,“哦,我忘了,你也有着这血统,很难死掉啊,”
“不过没关系,哥哥会帮你,哥哥这次就是来帮你的。”
这血统代代相传,但一母双胎很难得,一男一女的龙凤胎更难得,因此直到他这代才成功显露出来,他手里拿着那本邪神手册,那上头有如何完全获得邪神力量的办法。
一人显性,一人隐性,他是显性的那个,喜久子是隐性的那个,而要获得完整的邪神力量,需要杀掉隐性的至亲。
“我知道你很想逃离天海丸身边,所以我来帮你逃掉,永远逃掉,好吗?”
奇妙丸说完这些话后就听到凌空一声哨向,忍者千手透在车外询问:“公主,宇智波追来了,在三里开外,刚才那个就是报信。”
“她睡着了,”奇妙丸端坐着抚着她的头发,“他们为何追来,你清楚吗?”
“...暂且不知。”千手透疑惑着,刚才还好好地揪着他的衣领,这么快就睡着了,但心里也确实愈加笃定了她就是松子,不过这件事目前不是关键,“公子,我们要如何应对?”
奇妙丸笑得轻巧,这是刚好被人递了个枕头来啊,那他就不必推辞了。
两名忍者之中,千手透要更难缠些,奇妙丸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你,携带一队武士,在路上阻隔,我同喜久子,还有其余人马则全速朝着大都的方向去。”
“虽然不知道他们追上来到底是为什么,不过,还是不要见面为好。”他轻轻拍了拍喜久子的肩膀,就像是安抚着婴儿入睡,“透君,拜托你了。”
“好。”
千手透心下觉得有些怪异,但时间匆忙,他来不及深想。
等到他真的与宇智波人正面对上后,他脑中突然划过一丝…不对,宗之介从来都叫她阿姐的,从来没有过直呼名讳的行为!
“人呢?”宇智波泉奈面有焦急,“怎么只有你?!”
“我问你人呢?!”
千手透当即反向行动,“有问题!”
宇智波泉奈追上去,“我在问你话!她在哪里?!”
千手透摸出苦无与对方手上的太刀对上,他真的要疯了,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她被宗之介带走了!”
“什么宗之介?!我们分明在河道那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千手透惊得手里的苦无都几乎握不住了,“不,不可能。”
“他们往哪里去了?”宇智波斑迎上来,一股肃杀之气。
“大都,不,”千手透也拿不准,前面四条岔道,假冒的宗之介说是往大都,但未必是大都,“我不知道,但,”
“废物!”宇智波斑是真的生气了,但面前的事孰轻孰重他非常清楚,“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要知道劫走她的人到底是谁?”
“又或者寻着印迹去找,马车的车印!”
话音一落,三人通通急速前进,一旁的武士们完全摸不着头脑。
“老大,我们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阿兵去哪里了?”
“诶?估计是在公子那一队吧。”
“不是啊,我刚才听他们说那个不是公子啊。”
“啊?”
“跟上去!”
三人在两里外的官道上发现了被废弃的马车,同样被废弃的还有倒在地上手脚残缺的武士,千手透上前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到了族人,他的头被钝刀切下,颈部边缘残缺不堪,而被切下来的头不见了,这样的行凶手段和阵法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小公子?”
“你说这是奇妙丸干的?他不是死了吗?”宇智波泉奈皱着眉头问他
“我不确定,”千手透觉得喉咙干涩难忍,说出的话都伴随着一股血腥味,“你们有其他发现吗?”
“她不在这里,紘!把你的狗带过来!”宇智波斑失去了冷静,他后悔了,他后悔当时没有强硬一点把她留下来,就算她生气闹腾又怎么样,怎么样都好过现在不知所踪。
熟悉他的宇智波泉奈知道,这是他慌乱震怒的表现,再也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然后又失去要更折磨人了,他无法想象,这世界有任何一种忍术能使人附身在他人身上,如果不是小黑能够闻出灵魂的味道,他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忘记了他们。
懊恼、愤恨、焦躁不安此刻都充斥在体内,紘的忍犬很快通过她掉落的朱钗上沾染的气息确定了方向, 几人又咻咻消失在原地,宇智波斑嫌弃狗跑得太慢,命令紘将它抱在怀里,只起到一个指明方向的作用。
还要再快点,再快点,再快点。
浓厚的血腥味,随即而来的是逐渐清晰的人影,她就安静地躺在地上,侧过头,睁着眼,脸上血泪交加,分辨不清她的脸,嘴唇一开一合,无力的手指缓慢地抬了抬,就像是在跟他们打招呼。
————
你觉得你快死了,是的,从身体里源源不断快速消逝的温度,那是血,带着你的体温,乍遇到寒冷,很快凝结在周边,可是身上四肢各大动脉都被割断,这点凝固的程度无异于螳臂当车,其实你看不清那几个人影具体是谁,你以为是你的幻觉,毕竟从被禁锢在这奇怪的阵法上,从他开始割开你的动脉的时候,你就无法呼救,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片森林深处,期待着能有人来搭救你。
很痛啊,一开始,但是后来就只剩下麻木了,当疼痛的累积到了一个顶点的时候,伴随着缺血的意识模糊,你发觉你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可是,还是,希望有人来救你啊。
为什么没人呢?
千手透骗人,他算什么喜欢你?
宇智波也骗人,速度这么慢,还配被称为传说中的忍者吗?
宗之介,阿介,他死了吗?
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至少不是这么痛的死亡方式…
【确认角色死亡,是否退出游戏?】
你张了张嘴,最后抬手点了确认退出。
好挫败啊,真的,怎么又挂了呢?
睡眠舱打开,你毫无精神地从里面爬出,玩了四个多小时,一个通关都没打过,到底是你今天被霉运找上门还是游戏太难?
在厕所里放完水后,你行尸走肉地去食堂觅食,路遇两个测评员,你听到他们在谈论,
“我真的艹了,公司要倒大霉了!”
“什么情况?”
“你知道初代黑篮那个游戏吧?”
“知道啊,怎么了?”
“公司现在正在被玩家索赔,里头的NPC自我意识觉醒,其中一个把源代码给篡改了,玩家都进不去,一进去就被弹出来,有几个玩家出了事,在医院躺了好久了都没有醒过来,家属联合起来在闹呢!”
“我天,谁啊?这么牛!”
“赤司啊。”
你不是很感兴趣,脑子还木讷着,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你去问程序员通关技巧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简直重创你的自信心,虽然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了,但是,唉,还是赶紧吃完饭干活吧,你们是有指标的,如果一个星期内通不了关,那就只能把这个项目拿给其他人做,你手下从来没有过无法通关的游戏,你也不会把这个项目拿给别人来做,否则,根本是把你钉在了耻辱柱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继续打游戏。
【以下为死亡结局,获得cg:0。】
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请从以下角色选择。】
【确认角色设定:哑女。】
你倒要看看不能说话能打出个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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