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贞身躯摇晃，只觉得一阵恍惚，他看着面色惨白的女帝，“你，为什么......”
“王兄，你将殒生蛊放我这，是笃定，他们不会杀我取蛊。笃定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换你的性命......”
“但你忘了，从小，你说往东，我就偏要......往西啊。”
“啊。”李茂贞怔住了。
“可岐国，你若身死，岐国怎么办？”李茂贞问道。
女帝眼神微微闭合，“会有人替我们守护，岐国。”
李茂贞抬头，看向了沐凌。
他的额头冒出细汗，周身散发红色内力。
“他......”李茂贞释然，或许，他真的会。
“但是，你现在为什么，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女帝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用只有李茂贞能听到的声音道：“因为，我是，岐王。”
为王，首先要学会失去。
失去自由、爱情，甚至生命，被禁锢在王座之，直到死去。
岐王，肩负着岐国百姓的生命。
这份责任，太重了......恍惚间，女帝就要闭双眼。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别闭眼，一旦闭，或许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沐凌急切的说道，内力源源不断的汇聚。
女帝恢复了几分清醒，睫毛颤动，“沐凌，我心脉已断，再无活下去的可能。”她声音很轻，“你还是，别白白浪费功力了......咳咳。”
沐凌没有停下输送内力，“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手散发更为强烈的红光。
侯卿拍了拍笛子，“沐兄，以女帝现在的状况，你想要救活他，怕是要散尽内力。”
“那又如何？”沐凌道。
“你......”女帝眼眸放大。
“功力没了，还能再练，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沐凌微微一笑，认真道：“我可不想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此言一出，李星云等人都是一惊。
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侯卿沉默片刻，抱拳道：“沐兄重情义，在下佩服。”
女帝望着沐凌，眼眸闪烁，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
李茂贞伸手，握住了沐凌的手，将其推到了一边，“你让开，本王犯下的错，自当由本王弥补！”
说着，他运转内力，代替沐凌给女帝治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沐凌前，打算一起出手。
李茂贞制止道：“本王的妹妹，还不需要你来救！”
此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妹妹似乎也对他有意，年少成刀圣，那是何等意气风发，我不能让他就此失了功力...
沐凌没有听他的，手散发红光，继续输送，“你在教我做事？”
“沐某做事，向来随心，你阻止不了我。”
“你！”李茂贞瞪了他一眼，“本王......”
“你若是还认本王这个大舅哥，你就立刻停手！”
李茂贞语出惊人。
闻言，沐凌动作一顿。
呃？这是李茂贞能说出的话？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鬼？
女帝眼眸睁大，脸颊微红，“王兄，你在说些什么？”
沉默了几秒，沐凌握住了李茂贞的手。
李茂贞：“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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