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杜子远和江清的思念跨越了无数个秋,早就疯长出参天大树,缠绕成连理枝。
此刻,他们沉浸在无尽的缠绵与眷恋中,忘却了一切世俗的纷扰。灵魂似乎也在这一刻融为一体,共同跳动着爱的旋律。直至,天明。
江清困得不行,迷迷糊糊中,又有清水被喂入口中。
随后,便听到窸窣的穿衣声。
江清挣扎开被泪水粘住的双眼,打起精神,用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气若游丝地问道:“相公,你今日......还要当值?”
杜子远走过去,将脸贴在江清耳边摩挲,温柔说道:“为夫去去便回,你继续睡。静容那边,我自有安排。”
听到这,江清心安了些。身体无一处不在叫嚣着要休息,江清委实支撑不住,在杜子远怜惜的注视下,很快便陷入沉眠。
杜子远见江清睡着了,才悄然起身,吹熄蜡烛,轻轻关上房门,来到院外。
天色尚早,一脸餮足的杜子远来到树下,忍不住挥动起不成章法的拳脚功夫。
待管家过来提醒已到用早膳时辰,才堪堪收住激荡的气息。
饭桌上,静容跟他一起吃早饭。
小孩子精力旺盛,哪怕再疲惫,一觉醒来,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阿爹,我今日可以去找时大哥玩吗?他昨日说京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我想让他带我去。”
“唔,改日阿爹阿爸带你去。”
静容鼓起脸颊埋怨道:“改日改日!你们以前也是这么说,就只会让我等,都不知要等到何月何日?”
杜子远尴尬不已。
想了想,杜子远还是说道:“阿爹给你找了两个先生,一个教你礼仪规范,一个教你读书写字明理。”
静容一听,鼓包脸立马皱成苦瓜脸。
他在南湖工业园区的时候,江清没空管他,他便犹如脱了缰的野马,恢复小时候贪玩的本性,跟着福添和虹苼两个大小孩,四处游荡玩乐,好不快活哉!
现在乍一听,又要给他请先生!还请两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阿爹,我想出去玩……”
瞧着静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杜子远也心有不忍。但他还是坚持说道:
“京城不比布阳村,容不得你肆意撒欢。阿爹阿爸能庇护得你一时,庇护不了一世。”
他摸了摸静容的脑袋,怜惜说道:“这世道,对女子哥儿更是要求苛刻。你想逍遥自在,就需熟知这世间法则,方能从容不迫淡定融世。”
静容似懂非懂,再心有不甘,也知道杜子远是为他好,唯有点头答应。
杜子远临走时,吩咐管家:“家中一切事务,皆听凭夫郎安排。”
“好的,大人。”
等江清一觉醒来,已是日暮西斜。
周围有些昏暗,江清拉开床幔。被子散落一旁,他衣衫微阖,露出冷白的肌肤,衬得斑驳红痕尤其明显。
房门“吱呀”一声,进来两个侍女。
“夫郎,您醒啦!”
话毕,一个侍女点燃蜡烛,一个侍女拿着衣衫靠近江清。
江清眯了眯眼,待适应了亮光,看到自身模样,连忙一把拢紧衣衫。
“放着,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先出去一下,有事我会叫你们。”
江清还是不太适应被人贴身服侍的生活。
以前在高庆县陪着杜子远等待乡试的时候,他就有招干粗活的仆从。毕竟真要他自己洗衣做饭,他也做不来。
但是贴身服侍的婢女,他还真没有使用过。
昨日进府的时候,管家一声令下,一应婢女粗使仆从齐刷刷站定迎接,差点吓到江清。
果然权利易腐蚀人心,连杜子远都被影响,开始了脸面工程!江清当时愤愤地想。
但是深想一层,江清又无奈叹息。
连时夫郎那样风光霁月的人,都是婢女环绕。江清真要做了那个特立独行的,势必会影响到杜子远的名声。
“哎,就当我付钱请保姆照顾家人好了,毕竟都是各取所需,我这也算是为他们提供了就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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