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胶省保险设备公司的总经理窦厚发,来到了运江。

周进不知道,上次在泉好大酒店里的遭遇,窦厚发是不是事先知情,甚至也有一定程度的参与?

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以及事后自己的复盘,周进判断,他当时应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让周进惊奇的是,时隔两个多月再见到他,原先有点胖嘟嘟的窦总,似乎瘦了好大一圈。

“窦总,你减肥了?不过,看上去精神多了!”

“哎呀,周总别提了,刚刚蹲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号子,才出来。”

窦厚发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了,这是?”

“唉!周总,上次,你在南泉的遭遇,很是对不起你。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哎,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好吗?反正,我也没吃亏。再说,那也不是你的错,你本是一片好心,我承你的情,今天晚上,我陪你好好喝两杯。”

周进大度地挥了挥手说道。

“周总,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确实不知情。话说回头,你没有吃亏,那不假。但是,我可是遭了大罪了。”

说罢,窦厚发从包里掏出香烟,先给周进递上一支,遭到拒绝后,自行点上,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后,吐出,又扬了扬手上的香烟,才说道。

“玛的,这玩意儿,蹲了一个月的号子,已经戒了,也曾发誓再也不抽了,但现在,心里烦,闷得慌,所以又抽起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进好奇地问道。

“那个做局害你的孔少,他的父亲孔书记也落马了,你知道吗?”

“啊?这我哪知道啊?又不在一个省,也没人告诉过我呀,另外,网上新闻上也没看到过。”

“唉,孔书记一落马,我可就遭殃了---。”

窦厚发又吸了一口烟,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先被请过去协助调查,要我交代与孔书记之间的事,这不,后来,就被关到看守所,蹲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号子。”

听窦厚发发了一通牢骚,周进终于理清了这里面的脉络。

那天晚上,窦厚发,接到公安上的电话,赶到泉好大酒店时,恰好遇到孔庆丰书记昏倒,于是一起帮忙送医院。

孔庆丰书记本身有高血压,看到儿子由于杀人埋尸案败露,当着他的面被带走,顿时急火攻心,天旋地转,被紧急送往医院。经诊断,是脑部有一根小血管破裂了。

好在送医及时,经抢救,生命已无大碍,也没有留下明显的后遗症,但是,需要静养至少两个月。

他这一住院,暂时不能履职了。这倒给公安机关,迅速侦破他儿子孔令瑞的杀人埋尸案打开了方便之门。至少说,办案的阻力少了许多。

要不然,肯定会多费周折。

孔令瑞当晚被带到了市刑警队。他一个纨绔子弟,又刚刚被周进一通折磨和修理,早就吓破了胆,现在又哪有精力,应对经验丰富的公安刑侦人员呢?

经过一通突击审讯,他就竹筒倒豆子,对于自己一年前的一天夜里,把一个花名叫越越的三陪女,带到郊区别墅淫乱,一时性起,失手掐死了她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你把那个女孩子带到别墅时,还有谁知道?”

一位审讯的刑侦民警问。

“没,没有。”

孔令瑞慌乱地回答道。

“怎么会没人知道呢?至少,她的同事知道啊。你把他从KTV带走时,她的领班或者同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孔令瑞一阵沉默,似乎在回想当时的状况。过了一会,才说道:

“我带他走时,已经大约是晚上十点半钟,我提出带她出去吃点夜宵,她同意了,走的时候,她就与领班说了一下。”

“那女孩子第二天以后就没上班,人家领班后来就没怀疑过、没找过你?”

刑侦人员循循善诱。

“没有。据我所知,第二天晚上,那个星聚KTV就被公安派出所查封了,一个多月后,才重新开张。”

“哦?这么巧?你是怎么知道的?”

刑侦人员一边记录,一边随口说道。

“我听别人说的。我不小心,把越越弄死了,心里紧张,那个星聚KTV也有个把星期没敢去。后来,我从那里经过,看见门口贴了封条,上面的日期,就是我把越越弄死的第二天。”

孔令瑞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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