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修宴归站起身,连带着奚茉的东西一起收拾,他比奚茉还清楚这些东西该放哪。
下楼梯的时候,修宴归望着阴湿灰暗的楼道,调笑着扭头对奚茉说:“怎么样?需不需要我背你?”
修宴归就是开个玩笑,他倒是想背,但没有机会就是了。
没想到奚茉抬眼定定地看着他,“可以吗?”
“……”
“不可以吗?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应该不会摔下去。”
说着奚茉就缩了一下脖子,按了按自己小腹,抿了抿好不容易重新恢复血色的嘴唇,淡淡的无助浮现眼底。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很好用
“…可以,当然可以。”
“很勉强吗?”好像只要修宴归说一句“勉强”,奚茉就会善解人意地自己一步一步地扶着栏杆走下去。
“不勉强。”
这次回答的样子看上去的确不勉强,修宴归背上有奚茉的书包,把书包移到身前,半蹲在奚茉前面。
此时奚茉再次体会到了修宴归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了。
长开的身体比她高了一个头,肩膀宽,大长腿,只穿着一件单衣的他看上去还有些肌肉,风一吹衣服贴到身上,背部肌肉线条朦胧地出现,腰也窄,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总之每一点都很优秀。
“上来。”
奚茉回神,趴了上去,手下的身躯瘦削但不是干瘦,而是劲瘦,薄薄的肌肉覆盖在身上上很明显就能摸出来。
修宴归在这种情况下体温还是挺高的,不知道他是一直都这么烫,还是因为害羞。
“好了吗?”
修宴归侧头说话,只能看见直挺的鼻梁,凌厉分明的下颚角,鼻梁上的痣正对着奚茉。
“嗯,好了。”
修宴归看似很冷静,每一个步子落下去都踩得很结实,但实际内心在咆哮,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他从来只玩乐地背过兄弟,男孩子身上都硬邦邦的,硌得背疼,哪有背过女孩子。
又香又软,跟没有骨头似的,环住奚茉大腿的手臂感受到的也不是男孩子腿上的肌肉,反正很软,而且很轻。
好像背后就没有人一样,但是但凡他脑袋靠后一点,他就会和奚茉头碰头,奚茉平稳的呼吸声也响在耳边,明明又轻又浅,却让人不能忽视。
奚茉并不是真的不能行走,下了楼梯她就让修宴归把她放下来自己走,修宴归还有点失落。
两人一路慢慢走着,因为今天是周末,而且还是阴雨天,学校旁边热闹的小摊小贩都选择了不出门,道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俩和脚边的积水摊。
还有,就是过街的老鼠。
奚茉在刚开始走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只,没任何表情,等修宴归也看到了一只后,他的反应特别强烈。
拽着奚茉后背的衣服就往自己这边拉,脸上也是被老鼠恶心到的表情,“你往这边点。”
“好。”
大概是小时候玩的太疯了吧,什么昆虫老鼠都抓,勇气已经用尽了,导致修宴归现在对小虫子小蟑螂的接受能力下降了很多,更别提老鼠了。
比起奚茉,他更像是一个大少爷,看不得一点脏臭的生物。
奚茉被修宴归安稳地送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奚茉撕下贴在衣服上的暖宝宝,瓷白的肚子被烫得发红,摸上去还是暖乎乎的。
暖宝宝会不再发热,身上烫出的红痕会渐渐消散,但心头的滚烫保持了一整晚,连带着梦里也是暖阳高照。
奚茉这边感到暖阳如沐,修宴归那边则是热火朝天。
收拾完自己后把自己丢在床上,复盘一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害羞。
其他的不说,他给奚茉递暖宝宝的时候,奚茉使不上力,他一心急就亲自给她贴,直接上去掀她衣角,四四方方的贴在她的秋衣上。
没错,十一月都没到的时候,奚茉就已经穿上秋衣了,特别养生。
一连着贴了三片,把她整个腰腹都围满了,贴完修宴归就不自主的笑出声。
“嗯?”奚茉板着张脸,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修宴归笑着摇头,奚茉的秋衣是粉红色的,中间有卡通图案,看着像童装。
那时候被奚茉的秋衣可爱到,只顾着笑了,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感受是奚茉的肚子也是软软的。
温热,娇软,整个人好像用点力就能被捏碎,不愧是大小姐,娇得很。
同样的,那边的夜晚是温暖如春,这边的夜晚则是春光乍泄。
隔天起床的修宴归爆了一句粗口,赶紧爬起来收拾干净,然后冲去上课。
奚茉在新的一天感觉修宴归又开始别扭了,但这次的别扭却不是带着胆怯和谨慎,而是扭捏作态,混着羞怯。
虽然如此,他还是会下课后来问奚茉要不要换新的热水,虽然话变少了,脸也僵僵的,但两人的关系还是逐渐缓和。
“茉茉,你们又和好啦?”
奚茉看向秦心薇,好像前几天大家都认为他们在吵架,是吵架吗?没关系,的确已经好了。
“嗯,和好了。”
修宴归决定把浑身的火热都挥发在球场里,不过这次笑得更多了,和以前的恣意张扬比起来,看上去更加春心荡漾了。
“走吧,回教室。”陈年羽把外套带上,揽着周北震和修宴归往教室走。
刚走进教学楼,一个只有一米七出个头的小个子就把他们拦住了。
“覃瑞?”
修宴归上前一步,他觉得覃瑞是来找他的。
的确,覃瑞想跟修宴归说话,但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气势太足了,他只是一个读书人,招架不住。
“呃,呃,呃…那个….”
陈年羽按捺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您这是?对着我们背《咏鹅》呢。”
周北震也发出阵阵笑声。
“我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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