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绘声绘色的说着昨儿抓“鬼”的趣事,主仆几人忍俊不禁。
“那小德子平时傻愣愣的,没想胆儿倒挺大。”雪梨笑的直咧嘴。
“谁说不是呢,那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当时还想跟着跳进池子里,我和小喜子忙一把拉住了。”
姜晚晚也不由莞尔。
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只核桃大小,坠着珍珠链的白金怀表,看了看时辰。
抬眉,吩咐他:“你去拷问,让他一五一十的说了,记得不要伤了脸,有显眼的伤痕。”
小福子领喏,领命退了出去。
未至顿时,重新进来,脸上带着带着难色,回说:“主子,那小子口风太紧,打死不说。”
要是不拘手段,保管就是铁人,也能令他开口。
可这不允许有明显的伤,能使得法子,就少了很多。
姜晚晚蹙眉,思索片刻,招手命他走近了些,柔声教于他:“你如此…如此…明白了?”
小福子眼前一亮,
忙不迭点头,复出了门,跨过角门,来到厢房。
“福哥,主子怎么说?”小喜子踩着一个脸上画的五花八门的太监,手里拿着一柄短小铁锤,擦了擦汗。
问完,又狠狠踹了太监一脚,啐道:“这狗东西,嘴巴还挺硬。”
“喜哥,能被排出来做这个事,必定是心腹,可不得硬吗?”小桂子跟着踹一脚,随口应道。
小福子拍了拍手:“好了别打了,我来问话。”
几人闻言,收回脚,一齐散开。
小德子蹲下,捏起太监的头,对着小福子。
“嘿,我这暴脾气。”见太监竟还紧紧盯着自己,小福子一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威胁:“再瞪我?再瞪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当泡踩!”
太监瞳孔微缩,偏过头。
“我当你什么都不怕呢。”他嗤的一笑,伸出手,拍了拍太监的脸颊:“听好了,小贼,我们主子没耐心了,要将你送去前院儿,交给主子爷!我们问不出来没关系。那些个行刑太监问你时,你要还能这么硬气,我就服你。”
话落,
见他身子微微颤抖,咽了口唾沫。
颜料下的脸色,隐约惨白了些许。
心里有了数。
随即动身,替他解开了傅索。
在太监疑惑的眼神里,拍了拍肩膀,温声道:“兄弟,不是我说,你何必死扛着呢?你那主子已经是日薄西山了,即便硬撑又有什么好处?到时去了前院儿,不过是受一场罪,憋屈的死去。你死了不要紧。你想想你家里人,你想想你父母,你想想你兄弟姐妹,她们怎么办?没有了你在王府当差,她们不得被欺负死?”
太监听完,
脸色阴晴不定,眼里满是纠结。
小福子微微一笑,低声道:“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主子说了,既往不咎。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吓人,没做什么其他的事儿,不算大罪。只要你弃暗投明,立了大功,事后,主子保你个前程,如何?你若担心反悔,大可不必,我们主子的名声儿你满府打听去…”
“姜主子的为人,奴才自然是信的。”小太监扬起头,声音干涩。
几人听他开了口,对视一眼,大喜。
“兄弟,你想通了?这就对了!以后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惠及家人也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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