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府。
宋执刚刚用鞭子狠狠地责罚了一个不听话的男宠,此时正让他低眉顺眼的跪在自己脚边,充当垫脚的凳子。
那人嘴角流血,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自从宋翎回京城,他在朝堂上就事事不顺,没办法,只能在这些个卑贱东西的身上发泄了。
一个穿着暴露轻纱,涂着丹蔻,身型瘦弱的男子娇滴滴的靠在宋执手臂上,撒娇道:“殿下,您今儿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呀?可别吓坏了新进府的弟弟们。”
宋执表情阴戾:“怎么?你要替他求情?不如你替他受罚吧,也好成全你这一份心。”
“殿下息怒,是奴多嘴了,奴这就给自己掌嘴。”
红枫狠下心,自己扇自己巴掌,没得到主人的命令不敢停手。
他只希望宋执能快点儿消气,不要亲自上手罚他,因为一套鞭刑下来,少说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才好。
直到红枫的两边脸高高肿起,宋执才怜悯似的开口:“够了,小脸都花了。”
红枫乖巧的趴在他手边,眼眸含泪。
宋执摸着他的脸,语气怜惜:“打得这么狠,是故意让主人心疼吗?”
红枫摇摇头:“奴为了主人,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死。”
“说什么呢?”宋执声音温柔,哄道:“你跟了我那么久,又一向乖巧懂事,主人可舍不得你死。”
“奴谢过主人。”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红枫跟了宋执很多年,忠心不二,一直都是他在宫外的眼线,替他管理着京城里最大的赌坊。
为了避嫌,红枫没有急事,是绝不会贸然前来找宋执的。
“主人料事如神。”红枫道:“这几日齐令吏频繁出入赌坊,他运气不错,赢了一些钱。”
“齐令吏?”宋执仔细回想:“是不是扬言非季俞安不娶的那个?”
红枫点头:“是他。”
宋执疑惑:“他只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哪来的本钱去赌坊?”
红枫道:“奴也不知……不过据奴留意,他不仅去赌坊,还去青楼。因他出手极为阔绰,故而结交了不少京城里的富家公子。”
“有意思。”宋执勾唇一笑:“季家那个老不死的,自诩刚正不阿,掌管中书省多年,早早的就站队太子那边,没想到竟然也会识人不明。”
红枫察言观色:“主人可要奴出手?”
宋执道:“不急。现在出手,还太早了。”
“那主人的意思是?”红枫问。
“想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宋执不怀好意的笑起来:“红枫,他既然来到了你的地盘上,你是不是该好好的招待这位季家嫡孙未来的夫郎呢?”
红枫心领神会,浅浅一笑:“主人说的对,奴知晓该怎么做了。”
宋执奖励似的摸摸他的头发,轻吻他的额头:“你是主人最听话的小狗,一定不要让主人失望啊。”
红枫面带羞涩,无比真诚的看着他,重重地点头。
“俞安,俞安。”
“这孩子,跑哪去了。”
季相今日下朝早,回来便要寻自己这个宝贝嫡孙,看他有没有偷偷跑出去玩。
听到祖父中气十足的呼唤声,季俞安吓了一跳,赶紧从石凳上起身,对眼前的英俊男人道:“卫,卫礼,你快回去吧,我祖父来了。”
卫礼关上自己带来的蛐蛐盒,道:“我这就走。”
今天两个人在斗蛐蛐玩,三局两胜,卫礼的“勇武”赢了季俞安的“神气”。
季相快要走到他院子的门口了,大喊一声:“俞安!”
“卫礼,你不能从门口出去了,会跟我祖父撞上的。”季俞安慌乱道:“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被祖父知道,他把外男带进自己的院子,肯定要罚他去跪祠堂了。
卫礼安慰道:“公子别怕,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
话音未落,就看到卫礼轻轻松松的翻身爬上了围墙。
这么高的围墙,他上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还能站得稳稳当当。
季俞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掩嘴惊呼:“你能行吗?”
卫礼笑容灿烂:“当然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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