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肩头,再次被子弹击穿。他手捂住肩部伤口,鲜血汩汩冒出。豆大冷汗冒出。

这个女人,来真的。

“我要看到他的尸体。”

他听到货架上面的年轻女人,修罗般冷酷地说。

李能和他的队员,早被毁了脸,烧成半焦,连丧尸都做不了。他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把柄!

张二狗忽然道:“你不能杀我。仓库里,有镇上三百名幸存者。如果我死了,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我活着,上面的人,会来救走他们!”

他在赌!

赌白轻舟从小到大,学知识,有良心。

他还在赌!

赌救援队就要到达!

赌他命不该绝!

“轻舟,我跟张福来张运转,不一样!”张二狗语气诚恳。

“你的确和他们不一样。你就是这里的头目。”

李能的这身装备,只会出现在摩托车团最主要人物的身上!

她飞身跃下,张二狗心悬了起来。

狗子们向白轻舟扑去,却被她一脚一只,踢飞几十米,撞倒一排排货架,气绝而亡。

张二狗肩上伤口,被唐刀戳入。

白轻舟俯看着张二狗。“说,李能呢?”

她留给李能通信机,是为了雪山基地的物资,可以最大程度换取交易。

她明知道凶多吉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不许动!”

“不然,他们全都死!”

张福来的声音响起。

他穿着跟白轻舟一模一样的防护衣,和几个喽啰,用匕首押着几个镇上居民。

居民们面黄肌瘦,害怕到颤抖。

匕首割出血珠!

这里的惯例,割出血的人,都会被放血后,当“包子”!

居民们中的女人和半大孩子,哭出来,令人心中恻隐。

“白轻舟,你这个白眼狼!你害死我爸妈,还害死了我妹妹!你还没死!你这个贱人!”张福来身上,带着酒气。

白轻舟刀尖戳着张二狗的肉,让他不敢动作。

她瞧向张福来,“合着,我被你们害死,就是天经地义。你们不自量力接不住招,害人不成原地升天,就怪别人?”

“你脑子是被驴啃了?”

张福来恶狠狠看着白轻舟。

他明明知道,白轻舟和原来,不一样了!

可是,喝酒上头后,他的心气又回到了从前。白轻舟,不过是自己家里,一个寄人篱下无依无靠,每天干杂务的野丫头!

他指着白轻舟。“那个李能,是你姘头吧?哈哈,我告诉你,他死了!我烧的!你就是个天生克夫的扫把星!嫁一个,死一个!”

“赶紧把刀放下!不然,我杀死她们!”

白轻舟笑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乎?”

“其他人,关我屁事?”

许是她说话得漫不经心,张福来等人都信了。

话音正落,她抬起胳膊,一支箭搭弩上,嗖嗖之下,将握住匕首的几人手腕,通通扎穿,不离分毫。有匕首向她甩来,她轻松一避,便闪身避过。

一时间哀嚎遍布。张福来和几个喽啰,被扎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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