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只能捏着鼻子往下灌,这玩意黑漆麻胡的,喝完会不会拉肚子?

这一看,基本排除嫌疑了。

这俩人,一个伤还没好,一个弱女子。

说是他们二人作案,未免太过荒唐。

还是等等看吧,王太医是宫里回乡养老的,可谓是妙手回春。

等西门庆醒过来,自然知道谁是凶手了。

但武直知道,西门庆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那枚被他钉入腋下又拔出来,还带着泥土的锈铁钉,会彻底让西门庆凉凉。

武直小时候被钉子扎过一次,还好送医及时,不然就噶了。

在这个时代,破伤风,近乎无解。

太医要忙着处理冻伤,还有西门庆命根没了的伤。铁钉刺穿的伤口在腋毛遮盖下,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转眼,又到了晚上。

武直和潘金莲坐在桌前吃饭。

“叔叔快回来了吧?”潘金莲问道。

“他走时怎么说的?”

潘金莲想了想,“他是腊月二十走的,奴家还留他过完年再去。他又说县令催得紧,不去不行。”

“当时说是,长则四五十天,短则一个月。”

武直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几号,只能一边扒饭一边点头。

“今天已经是正月二十三了,估摸着该回来了。”潘金莲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武直听。

武直从衣襟里,掏出几锭银子来。这是从西门庆兜里和王婆家拿的。

少说得有三十两,不用卖饼,也足够两人一年的开销了。

“从今日起,我仍是武大,你仍是我娘子。”

“一切,等我兄弟回家来再作计较。”

潘金莲其实是又惊又怕,惊的是眼前的武直,远非之前的武大能比。

怕的是,如果武松回来,他真要休了自己,那该何去何从?

潘金莲也不做声,收好银两,自去拾掇碗筷。

武直老神在在坐在火盆旁,看着这妇人忙碌。

洗碗的时候你不得低头?仔细看看碗洗干净了没啊。诶,对,再低点。

这盆火,越烧越旺。

前两夜,屋里还有其他人。

今晚,就剩下武直和潘金莲独处了。潘金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直接喊她一起睡?不太好吧。

那就这么烤火烤一晚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武直也不多话,拉着潘金莲就要上楼睡觉。

潘金莲急忙挣脱,“总要,总要沐浴更衣,方才……”

武直嘿嘿一笑,“浴桶大不大?可否与娘子,来个鸳鸯浴?”

潘金莲低头自顾去烧水,水热后,却又让武直先洗。

武直也不客气,毕竟这两天身上确实有点味了。

早上要不是潘金莲熬着一锅中药,他身上的血腥味估计都得被捕快闻出来。

潘金莲就在楼下沐浴,此刻武直脑海中天人交战。

看,还是不看?

不等他纠结完,潘金莲已经洗好了。

听到潘金莲上楼,武直连忙钻进被窝,假装已经睡着。

潘金莲也不戳穿,吹灭灯火。可刚上床,就传出一声惊呼。

“你,为何不穿衣服?”

武直理直气壮的反问∶“为何要穿衣服?”

见潘金莲不做声,武直又轻声说道∶“不如,我替娘子宽衣?”

潘金莲半推半就挣扎了两次,随后就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音。

都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据金瓶梅记载,潘金莲是白色的老虎。

武直伸过手去,入手十分光滑,兰陵笑笑生诚不欺我!

“大郎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往里点,你挤着我了。”

老旧的木床,开始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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