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小龙女毕竟没有成婚,不可能真的走出干柴烈火那一步,两人只是浅尝辄止,随即就分开,小龙女带着消息赶往襄阳,他见到杨过之后,彻底定下心来。

杨过则是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偷向着客栈赶去,夜色之下,静悄悄的,杨过整个人如同一缕夜风一样隐藏在夜幕之中,无形无迹,无声无息。

他的脚程极快,如同缩地成寸一样,眨眼间便在数丈之外,一般人眼中他不是走的快,而是飞的低了,飞比跑快吧。

一盏茶的功夫,杨过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客栈之中,他正准备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他好奇的声音。

发出声响的不是别人,正是杨过的便宜师父斯坦,而他在的位置让杨过很感兴趣,因为他现在就靠在圣女房车的外。

很奇怪,圣女根本不住客栈,只是住在房车之中,这个房车奢华之极,比之后世的总统套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五脏虽小,麻雀俱全,衣橱茶几应有尽有。

道理来说,斯坦贵为明教的教主,不管是身份和地位,见圣女都无可厚非,他却只在门外相见,这透露着诡异,杨过屏息凝神悄悄的靠近,听两人的谈话。

他有一股预感圣女和教主一定存在着某种隔阂,而且这个隔阂就算是圣女的女儿,陈秀也不知道。

“那小子是你看上的人吗?”阿芙颂的声音传来,极其微小,几乎弱不可闻,要不是他服用过听风丹,而且武功超群,可能也听不见。

“不错,能遇到这样的资质,也算我明教当兴。”

“看来你真的想传他衣钵。”

“不错,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原本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之后得知了他的资质之后,就爱不释手了。”

“你一定要吸取我们师傅的教训,不光要教他武功,更要教他伦理道德,如何才能做一个人?”

“这么多年了,你说这是做甚?”斯坦的语气有些着急羞愧和不耐烦。

“如果明教教主之位,再坐上一个衣冠禽兽的畜牲,那么明教不灭亡才怪。”阿芙颂的语气很生气。

“是,我是一个畜牲,那又如何,总好过那个姓陈的小白脸。”

“你够了!”

“怎么!你满意了吗?你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永远别想离开我,你只能是我的。”斯坦的声音一阵低吼,像是发泄着怒火,但又怕是被人发现。

“无耻至极,你罔顾人伦,简直就是一张披着人皮的禽兽。”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哪怕我远赴万里来到中原,也依旧会将你带在我的身边,让你永远都不可能再离开我。”

“滚,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阿芙颂下了逐客令。

斯坦沉默了一会儿,不再出声,然后衣袖一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杨过笑盈盈的看着这场好戏,他好像吃到了一个大瓜,如果不是嗑瓜子要发出声音,他一定拿一个板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好戏。

恩怨情仇足可以让那些写三流话本酸书生能写足足几十万字了。

“既然来了,那就现身吧。”阿芙颂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但杨过依旧不为所动,他不信阿芙颂能够发现自己。

“不用看了,除了你这里再没有别人,我说的就是你。”声音再次传来。

杨过确定了阿芙颂确实在叫自己,不过他感到很奇怪,以他敛息屏气的功夫,根本就没人能够发现他,起码在这个世界中没有。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踩树枝发出声响的事,这阿芙颂是怎么发现他的,连斯坦都没有发现他,除非阿芙颂的武功比他还要高出很多,自己露了形迹,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

但是杨过就排除了这种想法,一群练武的怎么可能和他这个修仙的比?

好奇心上来了,杨过决定一探究竟,既然阿芙颂邀请他了,那他就过去看看。

心念一动,身形一阵闪现,肉眼不可见的打开了房门,连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来到了圣女的面前。

此刻没有丝毫遵守圣女的规矩,直接拿满脚的尘土踩在圣女心爱的毛绒毯子上。

阿芙颂只觉得微风拂面,一道人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圣女大人。”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阿芙颂问。

“我确实叫杨改之。”

“我想问你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按道理来说,你们不可能发现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选择圣女吗?因为我有一个能力可以辨别人的气,只要有人存在,我就能感知到他的气,不管这个人发出不发出声音,或者是活是死,我都能感应到气。”

“虽然只是一定的范围,但你已经处于我感知的范围之内了,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既然你认出了我,为什么不当场叫破,反而让我听着你们之间的爱恨纠葛?”

“我恨斯坦,但我不想女儿给我陪葬。”

“这话是什么意思?”杨过饶有兴趣的问。

“我能感应到人的气死人的气是灰色的,极其阴沉,修炼过内功人的气是蓝色的,但是你不同,你的气极其的强大,甚至是金色的。”

“潜藏在迷雾中的狼,喜欢注视着一切,但拨开迷雾就会直面他的爪牙,而你就是潜藏在迷雾中的狼,一旦说破你的身份,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我们这里所有的人。”

“你真聪明,我想要你的眼睛。我很感兴趣。”

“不过你并没有那么善良吧,我还是感受到了你的杀意,只不过杀意是针对你的亲哥哥的。”

阿芙颂沉默了。

“做一个交易吧。”

“我把眼睛给你,你放过我的女儿,其他人的性命你随意可取。”

“你可没有资本和我谈条件。”

“我有!”

“什么?”

阿芙颂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撩开了自己的裙摆,露出了白玉一样的脚踝和美腿,令杨过瞠目结舌的是一个锁链,锁在了他的脚踝之上,黑色的靠子和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给杨过一种奇怪的诱惑。

“什么?”

“想来这也够解开你的疑惑了吧,并不是我不想走出这个华丽的房车,而是被斯坦永远的囚禁在了这里,在你们眼里这是最豪华的房间,而在我这里他是最恶心的囚笼。”

“还有呢?”杨过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金丝雀。

“以你的聪明才智,也能猜测出我和斯坦之间病态的关系了吧,他给我说的这个锁链是一种奇怪的机关,只要我牵动这里面的锁链,他就会得到感应。”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不光是杨改之,你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杨过吧。”

杨过沉默不语。

“你处心积虑的潜伏在我们中间,是想借着我们靠近蒙古大营,然后做更大的事情吧。”

“如果你暴露了,你的图谋就会破产。”

“好吧,我答应你。”

一个聪明的理由。

“但是我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你总得付出一些东西,让我满意。”

“你想要什么?”阿芙颂问。

“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不知夫人可愿今宵与我同席共枕否。”

杨过那一瞬间,露出了曹贼的面目。

人们都是真香的。

从憎恨曹贼,到理解曹贼,最后成为曹贼。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是有损你。武道大宗师的身份和体面。”

“这位夫人,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出事吧,你的女儿可邀请我赏月,我可是没有答应呢?”

一时间,阿芙颂的表情变化万千,先是愤怒,再是委屈,然后是释然和无奈,最后让出了一席之地。

二人并排躺下。

“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阿芙颂说。

“不着急,先给我说一说,你和你哥哥的爱恨情仇。”

十九年前,我即将接任圣女,但是接任圣女最后的一道任务就是得到巨大的功劳,这和接任教主一样。

我前往中原看能不能找到促进明教发展的事物,我真的找到了,一个姓陈的年轻人,无意中发现,他居然是六百年前南唐后主李煜的后人。

他们为了躲避追杀改姓陈,传到他已经是第二十代,南唐声色犬马奢靡之极,虽然灭国但是攒下了很多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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