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
寥寥的几行字，看得项老太太泣不成声。
项弘翼和曹凌真扶着老太太坐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太太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她站起身来，身子一晃，差一点就往旁边栽倒，二爷手一抬扶住了老太太。
“妈。”
“奶奶。”
老太太站稳后，缓缓地说了一句：“我没事人儿。”
老太太推开二爷的手，蹒跚着走出了看守所，那落寞的身影看得大家心里都很不好受。
今天项家人全部都来了，除了项易瑶。
项易瑶在柳素晴来的那天，就和她一起去了彩旗国。
柳素晴骗她说是想她了，想让她去陪陪她。影子也撒谎说秦家那边有事情，他要回去处理，没办法照顾她。二爷这边也说暗黑组织最近不安分，项家不安全。
虽然项易瑶也感觉到大家好像都有意让她离开燕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看得出来，大家肯定都不会害她。
所以她最后乖乖地跟着柳素晴去了彩旗国，否则此刻若是她知道项弘文被抓，指不定会发生事情。
而此刻柳素晴也已经知道项弘文被抓的事情。
项易瑶发现柳素晴自从昨天接了一个电话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妈，你怎么了？”
柳素晴眼神没焦距，也没听见项易瑶说了什么。
“妈。”
“啊？怎么了？”
”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
项易瑶坐到柳素晴的身边，抱着她的手臂，轻声问她：“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这两天感觉都怪怪的。”
柳素晴怕项易瑶发现，就强装笑脸说道：“哪里有什么事情，我就是倒时差没睡好，精神不佳而已。”
项易瑶蹙眉：“是这样吗？”她怎么不相信呢。
柳素晴点了点项易瑶的额头，笑道：“不是这样，那你以为是怎样？好了，你都是快要生孩子的人了，整天不要胡思乱想。要不然我们今天再去商场逛逛，给我外孙女再买点衣服。”
“不了，不了，妈，我逛不了街。”项易瑶好久没陪妈妈逛街了，没想到妈妈的战斗力那么强，逛街就是一整天不说，而且那是恨不得把商场都搬回家一样。
她的孩子都还没出生，妈妈已经从出生到10岁的衣服各买了几十套，玩具什么的也是数不胜数，而且不管她怎么劝都没用。
其实那些东西都是项弘文让柳素晴买的。
项弘文在离开彩旗国之前给柳素晴发了消息，并寄了一张银行卡。
当时项弘文给柳素晴发了这样一段文字：
【素晴，对不起。虽然我的道歉你不一定会接受，但我还是要郑重地给你说一句对不起。同时我也感谢你，给我生了易瑶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
【我可能没机会见到我的外孙女了，我给你寄了一张银行卡，卡里的钱是我在燕京大学当老师和校长的工资，这些年我一分没花，这些钱都是干净的。我想请求你用这些钱为我的外孙女买东西，但请你不要告诉易瑶，因为我怕她嫌弃。】
【素晴，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实现。】
柳素晴将这几段文字看了很久很久，才回复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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