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紧忙谄媚道:“月霞,别闹,半个月……再给我半个月时间。”

“我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完,一准儿跟你回保定。”

“我有炒菜的好手艺,保证你和孩子吃香喝辣!”

白寡妇迟疑了一下。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

“三天,最多三天时间,第四天我就坐早班火车回家。”

何大清咬了咬牙,把心一横。

“行,三天就三天!”

白寡妇又说:“这三天每天见一次,我必须随时了解你的行动进展,免得你松散懈怠。”

何大清为难起来:“啊?这恐怕有难度!”

白寡妇啐了一口:“你爱来不来,反正第四天早,我必须走。”

何大清叹了口气:“那……行吧!我尽量!”

“对了,今儿送我来的那个老车夫,眼神有点不对路子。”

“保险起见,咱俩下回得换个时间,再换个地点。”

“就三眼井胡同那吧,有个东风旅馆,比这地方还隐蔽呢。”

“我晚九点过来,正好黑灯瞎火、四处没人。”

白寡妇咬了咬牙:“哼!都赶游击队的了。”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何大清耐心的讲解:“你不懂,教员都说了,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流氓可是重罪,搞不好要杀头的。”

白寡妇语气不屑:“瞧你那点胆儿!”

“民不举官不究,我就不信谁吃饱了撑的管这闲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边有人,扯着嗓子大吼。

“我们是炮儿局抓流氓的,都不许动啊!”

“双手抱头,蹲在地!”

这一嗓子不要紧。

何大清吓得,一步蹿到了地,脚下一滑。

“咣当”一声。

天灵盖和门槛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撞的他头晕目眩。

白寡妇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何大清一撞,掉到火炕下,右脚踩在了炉盖,差点烫熟了。

疼的她吱哇乱叫。

俩人足有三分钟才缓过来,逃跑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

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可二人蹲在地,双手抱头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一个人破门而入。

倒是这家小旅店的老板,怒气冲冲的在外边咒骂了起来。

“妈的,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胡喊乱叫?”

“算你跑得快,否则非打断你的腿!”

何大清和白寡妇这才明白过来,合着是被耍了。

难怪刚才那人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好像捏着鼻子。

而且公安就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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