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操大步踏入屋内,刚好目睹这一场景,只恨没有早来一步。不过他很快便又释然了,如今这美妇人已经进了铜雀台,怎么都跑不掉。

来日方长。

于是笑问道:“夫人,这院子可还满意?”

柳月容轻抚斜眼锁骨上的柔顺发丝,柔声道:“公子有心了,只是妾身有些好奇,这院子为何用此名?”

宇文操反问道:“夫人可曾听过我兄长那首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美妇人喃喃自语,读到第二句便停了下来,已是想通其中关键。

用另一种意思来解读,就是当想念她柳月容的时候,便来到这露华居见上一面。

好好的一首诗,竟被这二世祖曲解至此,当真是俗不可耐!

柳月容心中嫌弃不已,嘴上却道:“没想到公子也颇有文采,能将兄长之诗句现学现用。”

“那是自然,我虽然没有大哥那么有才华,却也是饱读诗书。”

宇文操上前,毫不顾忌的抚过那柔滑的长发,手掌落在那纤瘦的锁骨上。

“对了,你这丫鬟怎么一直没说过话,莫不是哑巴了?”

一旁正在梳理头发的丫鬟红杏闻言低下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其实这小丫鬟长得也挺标志,只是被柳月容的倾国之容掩盖,才显得平平无奇。

柳月容轻声道:“杏儿从小就怕生,以前在楚王宫便沉默寡言,还望公子莫怪。”

宇文操看了小丫鬟一眼,不做评价,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退下吧,我来替夫人梳头。”

镜子里,柳月容一脸娇羞:“公子,这于礼不合。”

宇文操一脸无谓:“我爹是军人出身,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柳月容沉默片刻,微微颔首,红杏顿时会意退出屋外,临了不忘把门带上。

看样子,这位美妇人似乎已经认命了。

宇文操低头轻嗅,一股花香钻进鼻孔。

“夫人刚刚沐浴时可是用了玫瑰花?”

其实,从刚踏上柳月容的马车时,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这个问题是明知故问。

柳月容摇头道:“妾身上来便带有异香,尤其是身体沾了水之后,便藏也藏不住了。”

这是...体香。

“夫人,你的头发干了。”

“嗯~”

“那...夫人可愿与操共度春宵?”

“请公子怜惜。”

柳月容回头吹出一口热气,带着淡淡的花香,宇文操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向后倒去,对着天花板摆成一个“大”字。

迷药?

不对,是花粉!

吱嘎...

红杏去而复返,她先是淡淡的看了眼地上陷入昏厥的宇文操,随后走到柳月容身旁。

“这里毕竟是冠军候府,绝不能让他觉察到异样。”

“我知道。”

“委屈姐姐了。”

“呵~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己已经殊为不易,哪还敢奢求这些,就让他在梦中尝尝那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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