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来‘你’真的存在啊。”

苏源语气淡淡,尤其是在感知到有某种力量在扭曲改写他的认知之后,他没有试图去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要挟对方,即便是他隐约猜到了这个所谓的“发起人”权限其实远比他所被告知的大,或者说他的存在,比他想象的更重要。

“你可以试着去赌,赌你改写了我的意识之后,我还会不会再次‘醒来’。”

苏源自顾自的说着,那种力量似乎也在犹豫,覆写意识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

“你好像很迫切,似乎这场游戏对你来说,拖得太久了。久到,让你不惜暴露自己的存在也要强行干预,你在害怕什么么?”

似乎戳到了那个意志的痛点,从未体会过的疼痛感突然降临到苏源身,让他瞬间咬碎了数颗牙齿,整个身体都瘫倒在地,强健的肌肉都在因疼痛而战栗。

破碎的牙齿被巨大的力道狠狠刺入牙龈,鲜血混着唾液流淌,层层冷汗不断地在苏源身滴落。

直到在苏源仅存的感知里,度过了极其漫长的时间,那恐怖的疼痛才潮水般退去。

浑身肌肉仍然在痉挛,汗水混合尘土,让他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

“哈——你——哈——你急眼了啊!狗东西,让我、让我说中了!不敢弄死我啊?来啊!”

苏源剧烈的喘息着,但却还在声嘶力竭的挑衅着那个未知的意志。

良久,一道刺目的金光在天地之间涌现,世间万物都似乎进入了【濒死】状态,被凝滞的时间尽数封存。

雷鸣声、轰鸣声、风的呼啸声、惨叫、哀嚎...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点点离苏源远去,视觉、触觉也在听觉过后一点点被剥夺,苏源感觉像一个旁观者,看着【我】这个概念在被世界一点点排斥、抽离。

这是一片纯白色的空间,白的纯粹、耀眼,甚至让苏源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

“你在这里吧?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头号玩家】?抑或是别的什么?”

【答:发起者消极游戏,违背了根本条例Z-114514,本机体将予以拘谨意识,暂时接管发起者身体,直到完成已发起游戏。】

“所以你还要伪装么?”

苏衍的意念在这无垠的白色空间里游荡,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他却并不急切,或者说他的脑子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

“你知道么?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真的能够毫无限制的操纵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的意志和行为,那么为什么需要一个所谓的‘发起人’呢?”

“以你的位格,应该是远远高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听从一个还不如蝼蚁的生灵呢?”

“除非——”

苏源的意念略微停顿,看破真相后,一股莫名的痛快和喜悦充斥在他的意念里,

“除非你这个BZ养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

“本不该诞生意志的你,有了所谓的愿望也好,欲望也罢,你变得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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