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长丰便是当日云无心与陆清川交谈中提及的舵主,已经失踪了不少时日。
“哎!”朱中震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人没找到,但出事的地方找到了,我和老徐来之前跑了半个灵州才寻到些蛛丝马迹,情况也是才报给清河镇。”
“如果猜测无误,长丰应该是遇到宗师高手了,从现场来看,他二人应该打了很长时间,”朱中震斟酌片刻,费解道:“长到十分古怪,长丰出剑不少,现场却只有他的血迹,以我来看......”
朱中震和陈浩思对视一眼,又道:“长丰虽然功夫还说得过去,但要说他能与一个宗师周旋那么久,我觉得不太正常。”
信息只有一鳞半爪,也判断不出具体情况,卫怜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各自舵口小心行事,注意保密便是。”
“卫姑娘放心,我们都小心着呢。”朱中震咧嘴笑了笑,叹道:“也就是长丰性子太直太傲,这才遭了祸,耍剑的江湖人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有这臭毛病。”
陆清川在一旁眨了眨眼,无声躺枪:“......”
朱中震和陈浩思将事情交代清楚,也没有逗留,当即沿着密道离开。
陆清川扶额,“师姐,你吓唬那两位舵主干什么?”
“这些人麻烦得很,日后免不了要去找你过过手,”卫怜目光狡黠,“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直接怕了你,也能省不少事......”
......
大堂中,笙歌喧闹不绝。
“你不是说来打探情报吗?”
密密麻麻的江湖客坐在台下,丁元和邓春来到不久,也占了一张角落的桌子,上面摆着两把长剑。
此时二人皆是一身黑衣,斗笠挂在背后,这样的行头再普通不过,若是不仔细分辨,置身大堂中根本没可能找出来。
邓春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四周,见丁元大部分时间都将目光放在台上舞姬的屁股蛋儿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打探的莫不是上面的屁股有多大?”
“嘿嘿。”丁元干笑两声,望向门口低声道:“我看似在看上面的那些娘们儿,实际上注意力全在别处呢,你放心好了。”
“唉!”
邓春多半不信这鬼话,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管他,继续盯着楼中动静。
“嗳,周公子,门在这边儿呢,您干什么去?”
大厅中声音喧哗,这一声吆喝也没几个人注意,方才还在招呼陆清川二人的老鸨此刻正搀着一個摇摇晃晃明显喝高了的公子哥,想要将其往门外带。
可那公子哥却丝毫不理,摇摇晃晃朝着角落走去,“滚开滚开!”
嘭——
茶壶碎裂的清脆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喝醉了的公子哥走到丁元邓春那桌旁,拿起桌上茶壶便朝着丁元头上猛砸,台上笙歌骤然停止,一屋子吃茶喝酒的看客也顿时鸦雀无声,朝着二人这一桌看来。
“......”
伴随着茶壶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头上被人狠砸了一下,原先目不转睛盯着台上姑娘的丁元目光略显呆滞,慢慢收回视线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儿......
丁元武功不差,被人照着脑袋砸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除了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之外,也在于身边的公子哥瞧着便是不懂武艺、一副气血亏空的样子,对他造不成半点威胁——他压根儿就没感知到。
余光扫视,邓春连带着周遭看客连姑娘都不看了,都在朝着这边探头打量。
“狗娘养的,看什么看,不服气?”
从未当众被人如此折辱,见打了自己的跋扈公子哥还敢问候自己,丁元火气就‘噌’地一下冒了起来,目光瞬间复归冷厉,手搭在了剑柄上。
要是这都能忍,那他也就别在江湖上再混下去了。
见丁元起了杀心,邓春心中暗道不妙,探出一只手按住丁元,朝对方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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