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杨铁柱该给他搓了,何胜利扭头看了又看。
心有余悸,害怕道:“你离我远点,别靠太近啊!”
“…滚。”
杨铁柱实在没忍住,亏自己还当他是个正经人。
麻溜搓完,冲了身的灰。
头发一口气洗了三遍,杨铁柱神清气爽,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擦了擦头发,把毛巾往腰一缠。
“走着,修脚去。”
来到休息区,有人正坐床位换衣服。
瞧见他俩过来,换衣服的同志忙问道:“这您位置?”
“对,您换,不急这会儿。”
“谢谢。”
等人换了衣服,俩人才在床躺下。
“服务员,泡杯茶,叫俩修脚的师傅来。”
何胜利一声吆喝,立马有人接茬叫人。
“修脚两位,茶。”
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
修脚师傅过来,搬个小马扎坐下也跟着一块儿唠。
劳动人民最光荣嘛!
要了2毛钱的瓜子,放在手边嗑,茶水泡好,只要不嫌味儿淡,热水壶您只管自个儿添。
“铁柱,你说你咋就那么大胆呢?”
聊了半天,何胜利又绕回之前在浴池门口,他主动去搭讪的事儿。
言语间,那是感慨万千,眼底只剩羡慕。
他要有这个胆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追求幸福,有啥大胆不大胆的,喜欢就追,追追不试过才知道。”
“人要是真不喜欢,那咱也不打扰……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听他说的这么轻巧,修脚师傅乐了。
“嘿,这小同志讲话,不怕闪了舌头。”
何胜利一个机灵,坐起身道:“您也这么觉着是吧,没经历过感情的人,说起话来就是硬气。”
“可不这么回事儿,这世最难过的就是情关,老祖宗都说了,最难消受美人恩。”
杨铁柱呵呵笑着,道:“那是读书人矫情,身子骨太弱,没男人味儿。”
“哈哈,这孩子说话,有意思!”
师傅大笑着,手动作不见慢。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读书人也是有风骨的。”
“风骨是风骨,身子骨是身子骨,我也没说风骨啊!”
这一聊到女人,老少爷们都放开了,七嘴八舌的插话过来。
何胜利更是直取笑他,就他这个弱不经风的身子骨,也好意思说人学生。
“这学生也不该只会读书,柴米油盐总该懂,手得能提,肩得能挑吧?”
“过去那文弱书生,一心只想考功名的书生,可不难消美人恩……”
“怕是多折腾几回,都得马风。”
“哈哈哈……”
澡堂子里笑声一片儿,大伙儿聊的那是热火朝天的。
就连看堂子的,等活儿、搓背的,全都凑了过来。
门口卖票的也站到门外,靠墙盯着大门听个闲儿。
这一闹腾,到十点多钟才结束。
“没车了,我家睡吧!”
“方便吗?”
杨铁柱笑道:“就我一个,有啥方不方便。”
把铁锤往腰后一别,杨铁柱穿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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