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奴的声音透着惊讶和恐惧,显然是没有想到嫁进皇宫的江姗竟然还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天知道北原的消息网简直防得和铁桶一样,到处都是国公府的眼线,特别是国公府,更不用想着送一丁点消息出去。

就算他知道尚疆没死,江姗就是尚疆,但那又如何?整个军要处都知道,但是没人会往外说,就连北原的百姓都以为尚疆真的死了。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回来。”江姗深吸一口气,若她没有重生,若祖父还活着,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回到北原。

“你给马吃了什么?”江姗沉声问道。

要知道,在北原凡是铁器,药物一类可能与暗杀扯上的东西都有专门的登记,甚至还定人定量。

府内的所有奴仆都是经过彻底的搜身才入府的,且入府后都不会轻易放出去,那么这个马奴的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霉,我一点点攒的剩饭发了霉后,专挑了霉拌在马料里。”那人说着便自个儿嚯嚯的笑了起来,任谁也不会想到镇国公乃堂堂大风战神,竟然会因马而死。

上面要镇国公死,但是那谈何容易,近不了国公爷的身,他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甚至为了进国公府自己把腿给敲折了,再砍了两根手指头,总算得了管事的同情,入了府做个马奴。

“我想听的不止这个。”江姗垂眸静了半晌,再抬眼时便起身向那被半吊着的人走去。

随着江姗的走近,那人就好似砧板上的鱼疯狂挣扎抖动起来,眼底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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