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原向前伸展双爪,打了个哈欠,圆眼睛像抛光的黑曜石,一看就很精神,完全看不出闹了大半宿。

他安静地趴着,眼睛注视近在咫尺的人。

岑立柏呼吸均匀,一只手维持昨晚揽猫的姿势横放,一手跨放在被子上,睡得很随意。

不笑时凌厉的眼,熟睡时显得随和慵懒。平时因气质让人忽视的睫毛,此时露出本相,又长又密,像涂了睫毛膏。

这些睫毛像在挠许原的心,让他想伸爪去碰,有什么比刺猬拥有软肚皮更可爱的呢?

如果岑立柏能同意他当男朋友就好了。

趁着人还没醒,美色壮人胆,许原想触碰浓密的睫毛,把手放在眼角摸摸……

如果可以,他更想去摸未来男朋友的唇,微厚上卷,好性感。

岑立柏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活力四射的黑眼睛,没好气地戳它肚皮:“小混蛋,精力真旺盛。”

许原明知道指的昨晚的事,却有种被他看穿龌龊心思的感觉,心虚地用鼻子拱他的手臂。

轻轻地、讨好地。

岑立柏顺势反握住小猫,翻了个面,指头在它柔软的粉肚皮搔动。

看起来傻白甜的猫,实际上浑身都是心眼,做错事撒撒娇就想被放过,哪有那么简单。

岑立柏拍拍它的屁股,绷着脸严肃警告:“再犯把你球藏起来,不给你玩。”

“喵呜~”

不会犯了。

应该?

许原不大确定,这幅身体就像不定时炸弹,但他想好解决方案了,再想折腾就去书房关好门,绝对不打扰他休息。

不过岑立柏……用最凶狠的语气,说出最柔和的惩罚方式,或许连真正的小猫都吓不到。

意外得可爱。

胡思乱想的许原被放到桌上,歪头用圆眼睛疑惑地看他。

岑立柏手拿铁链,弯曲指节叩击猫包:“你喜欢哪一个。”

还用选?

肉垫直接落在猫包上。

万一中途变成人,会被项圈勒死。

“听你的,在外面如果想,”岑立柏把它抱去猫砂面前,在它怀中塞花洒,往里面浇水:“像这样要滋水告诉我,懂了没?”

“懂了喵一声。”

小猫不动如山。

岑立柏举起小猫嘀咕:“还以为你听得懂人话,平时看着挺机灵的。”

许原当做没听见,状作嫌弃地推开花洒,舔肉垫上的水珠。

软桃色的舌头与粉嫩的肉垫亲密接触,可爱程度呈指数上升。

岑立柏伸手捏捏那点小粉舌,在小猫震惊地眼神中悠悠道:“不是说猫舌头有倒刺?摸起来怎么没感觉。”

“小乖,你该不会是只假猫吧。”

许原一僵。

岑立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趁机从头摸到尾,连刚被舔过的肉垫都不放过,把它揉成一摊流动的猫饼,浑身散发生无可恋的气息。

他好心情地想。

哎。

欺负小猫真不道德。

**

等岑立柏牵着小猫到便利店时,群里的人正围着丢丢,边逗狗边聊天。

见又有人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移过去,集中在他们一人一猫的身上。

丢丢看到了小猫,抖动金黄的皮毛,热情地朝它哈气,蓬松的尾巴摇成螺旋桨。

都是熟人,岑立柏接住抛来的面包,揉揉头发打哈欠:“早。”

“柏子,昨夜哪里做贼去了,无精打采的。 ”

岑立柏拎起躲在他脚后的小猫,向他们展示幕后真凶。

“这家伙半夜蹦迪。”

许原不自在地抖抖耳朵,上面的橘色绒毛仿若金光流淌。

“操,好可爱的奶猫。”

“原谅它,必须原谅它。”

“柏,不道德啊,金屋藏猫,要不是陆明启那看到,都不知道你养了。”

“别说蹦迪,放我脑门上练帕梅拉都行。”

“你头发不要了?哦,反正是秃子。”

岑立柏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放下小猫让它自己行动,同时拦着想靠近的丢丢。

之前丢丢到他家时,直接含住了小乖的头,吐出来时全湿了,白色的毛发可怜地贴着皮肤,像落汤鸡。

从那以后,小乖一见到丢丢,直接往反方向窜。

“别吓着它。”

“知道知道,就看看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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