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雪被阮茶紧紧抱住,对方柔软的身体,滚烫的温度在她身上肆意蔓延,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度,从未有人这样亲近地拥抱过她。
因为家族的势力,虚伪的逢迎,对盛若雪来说早已司空见惯,身为继承人不能对任何人完全交付真心和信任,恩威并施才能更好地掌控人心,她一向做的很好,和其他人之间也一直保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维持有分寸的社交距离。
上一次被人拥抱还是六岁前的事情,她因为做错了事躲在柜子里哭,管家阿姨找到了她,慈爱地摸摸了她的头,给了她一个很温暖的拥抱,爷爷知道后却处罚了管家阿姨,认为这是继承人的软弱,拆除了她房间里所有可以用来躲藏的柜子。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盛若雪你不可以哭,遇到事情不可以逃避,不可以有软弱的情绪,更不能对任何人示弱,可是她当时也只是六岁的孩子,她想要的也仅仅是一个安慰的拥抱。
沉封多年的过往积压在心底,吹动上面的灰尘,曾经的渴望也如野草般蔓延。
她回应了这个拥抱,就像拥抱当年那个无处躲藏的自己。
“盛若雪,对我负责。”
黑暗中软绵绵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飘荡,空气之中还有未干的水汽,潮湿又温热,沙哑慵懒的尾音带着一丝难言的暧昧,让盛若雪也不禁红透了脸。
她的后背绷得笔直,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语气中带着少女才有的娇嗔:“臭猫,你在胡说什么?”
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怎么还变成了她要负责?
阮茶抱紧盛若雪的身体不愿意松开,脑袋埋在盛若雪修长的脖颈乱蹭,大脑混乱,声音也变得含混不清:“你弄坏了我的灯,就要你负责。”
盛若雪被她撩拨得浑身酥麻,连忙躲开道:“我会赔给你的。”
阮茶双手搂紧了盛若雪的脖子,像是被偷了蜂蜜的小熊,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呜呜呜,都怪你,我现在就要。”
“现在没有,等我回去赔你十万星币好不好?”
盛若雪越推阮茶缠得越紧,磨蹭之间她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了不行的地步,全身都变得湿漉漉的,里里外外的皮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只有盛若雪知道,她如果再被阮茶缠着,就算再强大的自控力也要失控了。
“不好。”
阮茶双眸含泪,脑壳疼得她看向哪里都是歪歪扭扭的,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温暖的可以依附的人,哪里还舍得松开,就像牛皮糖一样紧紧地粘在盛若雪的身上。
盛若雪推了好多下,都没有办法将阮茶从她身上撕下去。
她也很想要,但还是不可以,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不可以将阮茶当作消遣。
盛若雪心里叹了口气,揉了一把阮茶毛茸茸的猫耳朵,趁着阮茶眯眼享受的时候,一下子抓紧她的双手,将她从自己身上拦腰抱起。
阮茶还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悬空了,下一秒就急速降落了下来,身体被捆成了圆滚滚的粽子,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她开始强烈地挣扎起来,迫切得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盛若雪只能压住她的身体,才能让她没有办法挣开毯子。
白天好端端的猫怎么到了晚上就开始变得无理取闹起来。
盛若雪被她折腾得够呛,忍不住道:“到底怎么样才能不闹了?”
阮茶的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像被蛊惑一般,兴奋得开口道:“要亲亲。”
“你......”盛若雪顿时烧红了脸颊,声音是从未经历过的慌乱,“你这只臭猫!”
阮茶不乐意地道:“我洗得可香了。”
盛若雪心跳怦怦作响,指尖微微发颤,咬着下唇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茶摇头晃脑:“知道,要亲亲才能好。”
盛若雪迎着阮茶热烈的目光,咬了咬牙道:“现在和我在一起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你可要想清楚了。”
阮茶闭上了眼睛。
盛若雪还在犹豫:“不过我会护着你的,不会让你受到危险,我明年就可以毕业了,到时候我就会从老宅里搬出来,搬到南湖我母亲居住过的花园房,我们可以住在一起,我这些年也有很多积蓄,可以养活你。”
她说完有些紧张地看向阮茶,却发现毯子里裹着的阮茶已经睡着了,变成了可怜的小猫咪蜷缩在毯子里。
究竟有没有听见?
盛若雪心里闪过一抹失落,又有一点庆幸。
庆幸阮茶没有听到她这样不确定的答复,也庆幸自己未脱口而出的情意,相处那么短,就这样喜欢上对方说出来太过随意,也太不珍重。
她要徐徐图之,要给阮茶一个清楚的未来规划,要让阮茶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现在的她还没有那些力量。
她起身冲了个凉水澡,然后躺在阮茶的身侧,揉了揉可爱的小猫咪,望向窗外皎洁的月色。
她以后可以不用再羡慕月光,她有了自己的月亮。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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