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眼中总算出现了惊悸之色。

虽然很同情碧荷,李承意也仅仅是同情。

李承意道:“虽说你是宫里的人,我不是宫里头的主子,但你推了郡主,想来郡主要罚你,也没人会说些什么。

去外头跪着,天黑了自己走吧。”

李承意忽的有些好笑,她瞧不上嘉元帝,打心眼里瞧不上,但她此刻能争一口气不教自己在旁人那里又全是仰仗嘉元帝的宠爱,也不知道是因为承意本身还是因为她的父母。

碧荷脸色难看,她虽说不是娇生惯养,但跟着淑妃以来也没吃过什么苦,夏日的太阳如此毒辣,她如何顶得住。遑论此时是巳时,正是日升之时,也就是说到天黑还有四个时辰,郡主竟要她跪上那么久。

瞧碧荷没有动弹的意思,李承意又叫了一声花生:“花生,把人带出去你亲自看着,天不黑不许走。”

李承意尤为贴心,专门选在太医院门口让人跪,这样哪怕晕倒了也能马上得到救治。

花生自幼习武,十二岁的年纪力气大个子也高挑,直接将人拽了出去。

李承意让另一个贴身丫鬟桂圆拿了雪芙膏,挑了个位置坐下让坐班太医为自己处理伤口。

桂圆搬来屏风遮挡,坐班太医专心致志的包扎,李承意闲来无事去打量太医,发现他其实很年轻,只是蓄了胡须才显得颇为年长。

医者大抵都这样,故意把自己的外貌弄得比实际年龄更年长些,长相年轻者医术再是高超名声再是如雷贯耳,患者也不敢相信。

李承意从前就认识一个这样的年轻人,天资卓绝,祖传的医术祖传的店铺,偏偏稚子之龄,旁人不敢轻信,哪怕其医术若其父在世,其过于年轻的外表总是叫人轻视,议论。议论的多了那些老顾客也渐渐的不再来了。

思绪翩飞间太医包扎好了伤口,李承意低头看了一眼,包扎的很漂亮,打了一个像蝴蝶一样的结扣。

李承意嗤了一声,让桂圆扶着出了太医院大门。

外边日头渐渐的毒辣了,李承意偏头瞥了一眼碧荷,碧荷老实跪着,并不是因为自觉,是花生踩住了跪倒在地碧荷的小腿,应该是很用力的,碧荷疼的脸色发白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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