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推开门,一身酒气的白泽鸿便撞进了他的怀里,浑身瘫软无力,似是喝的烂醉一般。
顾长安皱眉,他虽身为‘男宠’,但喜欢的却却实实是女子,因此刚想将怀里的男人推开,就看见不远处,本来看守在院子里的小厮已经被打晕躺在了地上。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他将手从白泽鸿宽大的袖口伸进去,握住他的脉象,却只觉这脉象跳动的异常有力,却不平稳,难道。。。
“被下药了?”
白泽鸿没有回答他,顾长安眉头皱的更紧了。
将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白泽鸿费力的拖进屋内,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想了想,还是将他放到了软榻上。
从柜子里取出银针,而后手下毫不留情的在白泽鸿身上几处穴位扎下,根根银针几乎都要没入肌肤里,看着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不过很快,白泽鸿便恢复了意识,虽然面色依然有些潮红,但显然已经可以控制住了。
“自己解决。”顾长安松了口气,将银针全部拔出丢尽水盆里,十几根银针,有几根上沾染着黑红色的血迹,顾长安在鼻下闻了闻,而后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已经盘腿而坐、闭目开始专心运功的白泽鸿。
一个时辰过去后,白泽鸿再次睁开眼睛,已是一片清明。
“醒了?”一直离他远远的顾长安正低头看着书,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放下书,走过来,往白泽鸿脉搏上一搭,知他已无大碍,这才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坐下。
“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这可是莫春散,珍贵无比,能用这种药的人,身份定然不凡。我奇怪的倒是你,中了药不正和你意,当场解决了不行,反而拼着劲儿跑到我这儿来解毒。”
听到顾长安这么说,白泽鸿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往日轻松或玩世不恭的神情,反而格外严肃,甚至有几分杀意在他眼底酝酿。
“是辛文贞,朕的好皇后。”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原来今晚是十五,而白泽鸿已有三个月未去皇后那里,于情于理,他今晚都是要留宿景仁宫的。
与辛文贞一同用晚膳的时候,他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向来对自己态度淡淡的皇后,今晚亲自给自己盛了三碗汤,因为自入宫以来,辛文贞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因此白泽鸿也降低了对她的戒备,只当是她想巴结一下自己替辛家说些话,想着看她能做什么的白泽鸿便也顺从的喝了。
可刚用晚膳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感觉到不对劲儿,开始还以为是屋内炉火烧得太旺,想叫人来撤去些炭火时,便看见穿着‘清凉’的辛文贞脸上带着三分羞意走了进来。
看到这幅情景,再结合自己身上的异常,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白泽鸿便真成了傻子了。
所以他没有多想,直接打晕了自己的皇后,然后在寒冬腊月里,跳窗,施展轻功,一路来到他唯一可以信得过的人,顾长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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