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刺的号角响起,随着床铺一阵咚咚锵的响声,接着男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很满足的感觉,我知道,里面的战事结束了。
我跑进到小鹿房间旁边的公共开水间,放下木雕狮子,在开水炉那里装作接水,歪着头看等会出来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把床都推动的男人,我真想去认识他,跟他说:壮士受我一拜,教我两招吧。
不过现在我还有事,先解决目前的危机再说跟壮士学武艺的事吧。
不一会,里面的男人走了出来,一头白发,脸色红润,带着无限的满足。
唐装飘逸,摇着一把折扇,轻松哼着什么曲子,经过我身后没有看我,好像没有在意我的存在。
真的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是昨晚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自称茅山宗弟子的蔡清风。
原来他不光性取向正常,而且还很厉害,真是人老宝刀不老。
想到蔡清风就是我佩服的壮士,我忍住笑了,他昨晚还说要收我为徒的。
这一脸正经谈吐不俗的老家伙,也是一个色鬼,还是一个生猛的色鬼。
看蔡清风走远,我抱起木狮子,忍不住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寻思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来到小鹿门前敲响了防盗门,小鹿在里面说门没锁,转下把手自己进来吧。
床头的墙上有两个粉红的壁灯亮着,整张大床笼罩在一片粉红的光晕里,床边靠窗有个衣帽架,大床以外光线很弱,一片片的阴影。
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梳妆台两把椅子,一个摆着杂物的小桌子,一个简陋的拉链衣柜,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在了外面。
小鹿斜躺在床上没起来,身上盖着被子,一条光溜溜的胳膊伸出来,手里夹着烟,整个人在灯光下呈粉红色,表情看上去,是一种绝望后的平静。
忽视小鹿手上夹着的香烟,床边地上一团团发出腥气的卫生纸,她跟一个受尽生活磨难的普通妇女没有分别。
小鹿对着火盆烧纸说的话不会假,她不会去欺骗一个死人,她的老公说不定是个不务正业的混球,两个孩子都靠她养活。
我没去看她全裸的肩和半露的胸,心里升起一阵悲凉,不禁感叹谋生艰难,世间太多无奈。
此刻,床上躺着的不是一个风尘女,而是一个身无长技,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母亲。
我把木狮子放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打听露露。
粉灯让室内显得有点暧昧,我就摁下门边的开关,想打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小鹿看都没看我,点上了手里的香烟,缓缓的说:“吸顶灯早坏了。我最近家里出了事,钱我都寄回去了,现在没钱给你辛苦费。”
小鹿说完把被子掀到一边,毫不在乎春光外泄,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你上来吧,想怎么干都行,之后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她身材不错,假如妆淡一点,风尘味少一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我过去把被子给她盖上,拒绝了她:“辛苦费用身体来抵消,请来的神也不会灵。”
小鹿显然不信这个说法,有点恼火:“你嫌我脏?”
这个帽子扣的有点大,我一着急被她带进沟里了:“你刚刚不是做了一个大客户吗?他没给钱?”
小鹿笑笑,有气无力的说:“你都听见了?呵呵,别说我骚,这是职业道德,我叫是因为必须为顾客提供优质的服务,在床上死鱼一样顾客会不尽兴。不过这个老家伙实在太厉害了,弄的我都没力气爬起来,好虚弱。”
我看看小鹿,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大病初愈还没恢复的样子,再看看床脚的印迹,床明显向里侧移了七八公分。
这么厉害,什么样的女人能禁得住他的折腾,蔡清风还是人吗?
这不是我关心的,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狮子是单独开光的,比你要的还高了一个档次,辛苦费我不要,我就跟你打听一个人”
本以为不需要再趟露露的浑水,没想到身份证一出现,又把我绕进去了,江湖险恶前途未卜,考虑再三之后,我对小鹿报出了露露的名字。
窗帘突然动了一下,一线阳光穿进来,小鹿坐直了身子,整个人抖个不停,指着我身后,大喊:“无头鬼!”
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我刚刚经受了小鹿光溜溜赤裸裸的诱惑,本来就很紧张,她再突如其来这么一喊,我心里一惊,马上跳开两步,转身去看身后。
我身后的墙壁上有个无头的巨大鬼影,两条胳膊无力的耷拉着,手腕位置齐茬而断,没有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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