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狠狠一震,将信将疑的望着她:“你说真的?”

“哼有必要跟你作假么?”林雅茜微微低头,衔起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深吞口烟雾,杏眼显得迷离:“我已经累了,就在那天中午看到你差点因为自己失手出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结婚这一个多月以来,竟然把绝多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而不是华哥我在干什么?”

她眉梢越蹙越深,很烦恼的模样。默了半晌,盯着我说:“我们谈个交易吧?”

我警惕起来:“什么交易?”

“我给你六百万。”她的脸靠近过来,阴冷中夹杂着鄙夷:“还有深圳罗湖区一整套二层别墅,价格不会低于五千万以下但你要全家搬走,不准告诉华哥你去了哪里,而且永远不再踏足海城与北城半步,怎样?”

我怔怔看着她的脸,默了几秒,突然很苦涩与自嘲的笑出声来。如果我是个聪明人。就立马答应,加上乔博渊开出的条件,这人生简直就跟坐上了天宫三号一样,一下子窜上天了。

可惜,我并不是什么聪明人

“还是不必了吧,柳小姐。”我淡淡一笑。无视她眸底陡然加深的阴冷道:“海城是我爸妈的家,他们老了,我不要他们跟我颠簸而我自己也闲散惯了,想去哪里受不了别人约束。你也不用着急骂我,我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你心知肚明,事到如今,谁都没有回头路走。”

“你!”林雅茜猛地撕住我领口,被我冷冷打开。她咬牙切齿的盯了一会儿,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跟华哥到底睡过没有!那天晚上,难道他真的是睡在你那里??”

什么??

我一下子就懵了。

我呆呆看着她眸底的怨恨,一股邪火,灼烧的我心肺难受。她对我的陷害,算下来也有好多次了,两次是堪堪致命,一次如果阿东送我去医院再迟一些,恐怕我才刚知道自己怀孕,孩子就已经没了。

我一直以为能气成这样她肯定已经知情,却没想到这么多次加害的理由,竟原来只是区区一个臆想

“我是真的没什么好跟你说了,林小姐。”

“再见!”

我猛地推开车门,林雅茜侧身拽住了我的手。她阴冷的与我对峙半晌,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的我都有些发毛:“你笑什么?”

“笑你傻呗?”她深深吸口烟,松开了手,抱在怀里,目视前方似笑非笑:“明知道尊卑有别身份地位天差地远,还这样义无反顾想当华哥的情妇,甚至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呵但你难道就没想过,所谓情妇,又有哪个不是男人手里的掌心宝?但男人疼惜不是因为真有那么爱,而是因为这份爱能随时抛弃,不用负之责任,可以肆无忌惮,懂吗?”

“你以为,华哥他是真的爱你啊?还只爱你一个?”

我心口猛然一紧,就像要害被扎到。默了半晌,没发出声音。林雅茜非常之幸灾乐祸,默了晌,自己眸底却闪过屡哀伤,声线变得有些压抑道:“柳助理,我可不可以委托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不能。”

“别着急拒绝啊,不然,你可一定会后悔。”说完。她掏出纸笔,刷刷写了一串字递给我,蹙眉道:“我叫你调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哥,待会他大抵就会在这个地址。因为要照顾一个女人。”

女人??

“酬劳,我就不给了,你应该不屑?但我想你答应我,就一定会得到比钞票更有价值的东西。”

我木了几秒,看都没看那纸条,便揉巴成了一团,冷冷转身,让我调查乔沝华,怎么可能?林雅茜则发动了引擎,掠过我时停了停,冷笑的道:“柳助理不知道莫桑榆这个名字你熟不熟悉呢?”

莫桑榆??

我身体狠狠一震,她已经驱车远去了。我楞在路灯下,咬牙犹豫了许久,朝楼栋走去。走到二层后,却又握了握拳,快步走向街道。

“这不是玉佛苑的门牌号吗?”出租车上,司机喃喃道:“美女,您在那儿有房啊?那可真阔气。”

“呵呵。能住得起那儿我还会打的么?”谁都知道玉佛苑是整个海城、乃至海省有名的富人区,非官即富。

“您快点吧师父,到地方了我可能还要耽搁点你的时间,行吗?”

司机没说话,嘀嘀咕咕着什么晚高峰客人多还要吃饭之类,我心急的不得了。没多想便给他塞了四张百钞,他这才驶动起来,我却怎么都觉得慢,太慢!一直催他快点,再快点!尽管明知道这车要开去的终点不是天堂喜乐,而是自取其辱。

这算什么?抓奸吗?可我有什么资格与立场,去抓他呢

车到了之后,门卫不让进去,所幸林雅茜给的地址,就是临门第一栋,能看得很清楚。我便呆呆望着那三层的欧式洋楼,心情就好像这黑夜一样,压抑而冰冷,仿佛心脏上面悬了把刀,特别害怕,更想的却是它能快点落下给我个痛快利落!

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他来了。

几乎在看见那辆银色卡宴从距离自己不足半米右行道穿越过的同时,我自己的心脏。也好像被什么给撞穿了,辣的酸的苦的涩的,痛的!各种各样情绪大股大股往外泄漏,让我好像一个五颜六色的小丑!

我呆呆望着,尽管车窗墨黑,也一眼断定是乔沝华车门推开后。落下的也果真是那挺拔修长的身姿。他穿着深灰色西装,侧脸冷酷到好像要跟这黑暗融为一体。他没有进去,而是靠着车门拨了个骚扰,然后双手插兜静静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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