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不想多纠缠:“拿走吧,我没车。”
邹瑶冷嗤,走了几步,上了她的车,我紧随而上。对于这件事,邹瑶跟踪我时,我就有预感。可我没想到,我所谓的父亲,居然会这么快就“愧疚”了。
以为我会痛哭流涕?
我低头摆弄笔筒里各色的笔,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邹家还是五年前的格局,大而富丽。
我像个局外人,跟着邹瑶回答曾经生活过十几年却陌生的地方。
邹定邦,我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逗弄着鸟笼里学舌的鹦鹉。邹瑶肯定提醒他了,他才会没在公司忙碌。
邹定邦听到声音抬头,立马搁下鸟笼,朝我走来。他的眼睛依然有神,死死盯着我:“淼淼,真的是你?!”
“是。”我站在原地,下意识想后退,邹瑶却站在我身后挡了我的后路。
邹定邦走到我跟前,手颤巍巍抬起,要摸我,我排斥得很,推开了。邹定邦眼睛里闪烁着难得的泪光:“淼淼,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不回家?”
我只觉得邹定邦假仁假义,反问:“家?”
“是啊,家。”邹定邦生怕是梦吧,反复上下打量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会委屈,会抑制不住恨意,我猛地抬眼和邹定邦对视,质问:“五年前,我这个怀了杂种的杂种,真的有家?你,我的父亲”我偏转角度,情绪激动,指着邹瑶,“还有你,我的姐姐,还有沈阿姨,哪个,不逼着我去死?”
我的一番话不给邹定邦留任何颜面,邹定邦和邹瑶脸色都难堪。
沉默中,那只机灵的鹦鹉不怕事大,学我说话:“杂种!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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